6. 第 6 章(第1/3 頁)
姚束深夜來來此,魏司馬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
“近些日子京中的流言大人可聽見了?”
姚束小心翼翼地陪笑。
聽見自然是聽見了,魏司馬卻不喜他這幅畏首畏尾的樣子。
“這點小事也值當把我親自喊出來?”
魏槐喪事未過,魏司馬哪有半點心情去管這些小事。
他眼光何其毒辣,一眼看出這流言背後有人推動,想來就是盛相放出來給盛家洗罪的。
可自聖旨下來的那一刻起他也知道,這一番心思和籌謀是白費了,盛家必定是有辦法翻身的,再加上如今太子謝離不明不白地和盛家攪在了一起,刑部尚書傅澤安接手此案的時候,魏司馬就已經決定要先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
他魏家是出了個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宦臣才水漲船高,可另一半權勢仍在皇家手裡,他不能做的太過分,不然連宮中的哥哥也不能明目張膽地保他。
但好在此事從一開始他就聰明地沒有多摻和,派去往盛相書房偷偷放信物的暗衛早就被清理了個乾淨,何太尉之死也無人看得到,沒有證據,就無從定罪。
如今唯一留著的活人把柄,就是面前的姚束。
這蠢貨辦事不力就罷了,還敢三番兩次到他面前招搖,是真覺得他不會殺人滅口?
魏司馬眼中閃過幾分不耐煩,剛要說話。
“大人,您可別生氣,實在是前兩日我往您府上遞過兩封信,都沒得了您的音,才一時大著膽子過來一趟。”
姚束精明得很,當下忙解釋道。
信?
“什麼信?”
魏府從始至終都沒有收到過姚束的信。
姚束見他面露奇怪,只以為他在裝傻。
“許是大人忙忘了。”
“你少胡說,魏府從來沒收到你的信——”
魏司馬的話說到一半,眯著眼看他。
“你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從流言人證到他口中的信,似乎處處都是針對他來的。
又好像是故意引著他過來見自己的。
這一句話彷彿醍醐灌頂一般,姚束錯愕片刻,心中慌張起來。
“誰算計我?”
不會是傅澤安已經確定了證據,這兩天沒傳他問話,是設了圈套給他鑽?
還是盛家人?
姚束臉色一白,哆嗦著說。
“大人,您得救我啊。
我是為您辦事做的偽證——”
“滾。”
魏司馬甩開他的手,臉上帶了幾分陰狠,壓低聲音說。
“少攀扯我,人證是你拿了好處心甘情願去做的,從錢給到你手上的時候,咱們可就兩清了。”
透著月色,姚束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殺意,頓時剛威脅的語氣又軟下去。
“您……”
“刑部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處理,人證只有活的時候才是人證,若是死了,可就死無對證了。”
魏司馬眯著眼提點他。
這話一語雙關,既是威脅他不要越界放肆,又告訴他解決的辦法。
姚束眼中頓時一亮,連連點頭。
“大人說的很對。”
魏司馬慢吞吞地拂了拂衣袖。
“既然知道京中流言是奔著你來的,那傅澤安必然是盯上你了,這些天沒什麼事,別再往魏府來了。”
不然,他也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人。
魏司馬一揮手,身後出現兩個暗衛走到姚束身邊,他一個示意,姚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給他的幫手,也是讓他閉嘴別再攀扯魏府。
姚束是個識抬舉的人,有了辦法心安下來,也嬉皮笑臉地說。
“這是自然,大人放心。”
魏司馬懶得看他這幅諂媚的樣子,轉頭走了。
姚束見得他離開,頓時帶了自己身後的兩個暗衛也要回去。
誰料一轉頭,一陣涼風捲著刀刃掃過來,悶哼兩聲後,他兩側的暗衛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溫熱的血濺到他臉上,姚束嚇得差點栽倒在地上,眼中卻帶著深深的恐懼,看著來人。
是盛懷寧慢步走了過來,一雙眼清寒無比,語氣更是冷的厲害。
“怎的,見了本小姐不認識了?”
認識自然認識,這位小姐從小是盛相千嬌萬寵的女兒,兩人沒少在盛府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