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1/3 頁)
盛懷寧跟著轉頭。
謝離從遊廊外過來,正緩步往這邊走著,聽得傅澤安叫他,也不見有什麼急迫,衣襬撩過遊廊裡種著的紫羅蘭和君子蘭,一時兩側的花都映在這人身旁做了陪襯。
他依舊是一副倦懶平淡的樣子,似乎除卻盛懷寧交付籌碼之時,他權衡利弊與她談條件的鋒利之外,他對其餘的東西都懶散又不在意。
可盛懷寧仍對那時謝離一句“險境之下必得許重利”記得清楚,所以亦對藏在這幅皮肉骨血下的野心謀算看得明白。
她面上勾了勾唇角,溫聲俯下身。
“太子殿下萬安。”
“起吧。”
謝離輕輕頷首,落座在上座。
二人也跟著坐下,謝離抬頭看了一眼傅澤安。
傅澤安當即瞭然,回話道。
“臣與盛小姐在談盛府的事。”
“如何?可有頭緒?”
謝離難得主動出聲問了一句。
傅澤安面上顯露出幾分赫然,抿唇道。
“不曾。”
縱然人人都看得出魏司馬呈送上去的證據荒謬又不可信,盛家隨帝王打天下忠心耿耿,斷不會做出反叛一事,可環環相扣人證物證都在,縱然是偽證,也得找到偽證的端倪和缺口。
“臣打算明日再傳當時做人證的姚束來再問話。”
那夜涼亭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那便只能從如今唯一的活人身上查東西。
姚束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看到盛相離開,沒過一刻鐘時間何太尉就死在了涼亭裡,既然當時的情況只有姚束還算知曉幾分,自然要把姚束傳來再問話。
這話傅澤安方才未曾說給她,盛懷寧一蹙眉。
“澤安……”
“傅大人。”
二人的聲音落在一處,盛懷寧清涼的嗓音一時竟蓋過了謝離的話,謝離便順勢止住話,朝她示意。
盛懷寧這才又說。
“臣女以為此時先傳人證問話不妥。”
“為何不妥?”
傅澤安斷案如神,朝堂上下少有敢如此公然質疑與他的,謝離看著面前嬌嬌弱弱的貴女,亦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
“姚束既然撒了謊,能在呈堂之上咬死了見過我父親,那不管如今再怎麼問,他也不會輕易改變說法。”
畢竟承認自己說謊就是汙衊朝廷命官的罪名,姚束這人曾在她父親手下做學生的時候就狡猾的厲害,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要想讓他改口,就得先抓著他露出的錯處和端倪,鐵證擺在面前,才能讓他看得見利害。
此時盛府翻案的事情已傳遍了整個上京,他心中必定早有準備,知道被傳了得如何回話。
“那依盛小姐所言,應該如何做?”
謝離幾不可見地瞥了她一眼,沒說可與不可,只又問。
“要放出訊息引蛇出洞。”
她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思忖。
姚束會一朝背叛盛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跟魏司馬一同做偽證害盛相,必定是魏司馬許了好處,或者說他早就和魏府有勾結。
如今想要抓住姚束的把柄,就得先放出訊息讓他慌張,讓他主動和魏府聯絡,才能讓他們抓到證據。
見得盛懷寧如此說,傅澤安眼中亦閃過幾分沉思。
“那不知盛小姐打算如何傳出流言?”
謝離看她一眼,又問了一句。
“此事我自會辦妥,只是有些地方,需得傅大人配合一二。”
傅澤安看過去,謝離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盛小姐請說。”
盛懷寧壓低了聲音,將心中剛成盤的計劃緩聲說了出來。
千年的狐狸縱然成精,但魏府此事行的不正,她也要剝了狐狸皮,折一折魏府的威氣。
待及盛懷寧說完,屋內安靜了片刻,她斂了眼看向謝離。
“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傅澤安是必然聽謝離的話的,只有謝離點了頭,傅澤安才會配合她的計劃。
“可。”
謝離惜字如金地落下一個字。
得了准許,傅澤安頓時便跟著道。
“舉手之勞,盛小姐大可放心。”
盛懷寧頷首,緊接著站起來說。
“時候不早,臣女先行告退。”
此時時間已過了酉時二刻,再等下去天要黑了,她一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