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第3/3 頁)
吱叫著順著他的眼神看去。
描繪金菊的花盆角落躺著一隻香囊。
是前不久丟失的那一隻。
另一側。
唐嫋衣一刻不停息地跑回院子,才反應過來他沒有追過來。
應該是真的放過他了。
她按著狂跳不止的心踱步在房內,停在桌前倒了一杯滿當當地涼茶,一口灌下,心跳終於緩緩歸位。
冷靜下來後,她仔細回想今夜遇見的季則塵。
依今日來看,季則塵是個遵循個人意志的變態,所以只要她拒絕便有苟命的機會。
思緒一轉,不由得又回想起他今夜似乎有些反常,對她又抱又貼,似乎極其喜愛。
因為喜歡她的手?
唐嫋衣低頭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手指,白皙瘦長的手指乾淨得在燈光下泛著氤氳的柔光,那種被綿柔綢緞擦拭過的酥麻感,似乎在在蔓延。
她腦中倏然閃過不久前不經意窺視,陳氏被人含舔手指的那一幕。
雖然那個畫面很香豔,但她卻莫名覺得季則塵分明什麼也沒做,卻更色情。
唐嫋衣的雙頰又開始不爭氣地發燙了,忙倒涼茶在手心,再澆在臉頰上,理智清醒後癱坐在凳子上喘息。
她感覺季則塵的古怪似乎傳給她了。
緩了許久,她想到手腕繫著的紅線,準備解開。
但不管是用剪刀,還是石子磨,那根紅線都似是堅硬的鐵絲般絲毫沒有受損,反而將她的手腕勒得通紅。
這是什麼做成的?
最後唐嫋衣撥弄幾下手腕上的紅線,失望地放棄了。
不管如何,手、還有她的命,總算是都保住了。
不曉得是否因為季則塵那日說的話有問題,唐嫋衣這最近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天邊下起瀝瀝小雨,天氣低沉陰暗,不適宜外出。
唐嫋衣坐在窗前聽著屋簷滴落的雨滴,咬著自己做的炭筆在紙上唰唰地畫著。
夏笑在給她調配胭脂,把銅鏡立在窗臺,坐在她身邊拿著胭脂在手背暈開,然後調配適合肌膚的顏色,偶爾不經意地偏頭看她。
忽然聽見唐嫋衣低聲呢喃著什麼。
夏笑湊近一聽,面露驚恐,手中的胭脂膏掉在地上,石榴般的胭脂飛濺在鞋履上。
“姑娘,你說你要什麼?”
唐嫋衣眨了眨眼睫,水眸迷惘地看著她,重複道:“要一把鋒利得能砍斷手腕的手。”
夏笑吞嚥口水,語氣有些磕絆地問她:“姑娘你要刀來作何?”
這句話問醒了唐嫋衣。
要刀來做什麼?
她低頭沉思,餘光不經意掃至一旁案上的紅果,眼中閃過了然,肯定道:“削紅果。”
她有些口渴,應該是想削果子。
夏笑莫名鬆一口氣,剛才模糊聽見唐嫋衣呢喃的語氣,還以為她是著了什麼夢魘。
夏笑削果子遞過去。
看著少女雙手捧著果子,小口地吃著,她心中熨燙又欣慰。
不知是近來做夢的次數過多。
唐嫋衣感覺自己似有些古怪,手癢,心也癢,時常會忍不住去尋去廚房看人砍柴、砍骨肉。
去的次數多了,後廚的劉伯以為她是想學做飯,便抽空親自教她如何做菜。
悶在廚房一段時日,她學會幾道菜後,那股心癢難耐的感覺才消失。
她覺得那日,季則塵最後和她說的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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