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第2/3 頁)
起去看身體吧。”
還要去看身體?
唐嫋衣不敢去想,他如此執著帶自己去看的是身體,還是屍體。
“表哥,我不想去看。”她喉嚨都哽了,妄想用稱呼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不想被變態抓去做成傀儡。
“不想?”季則塵驟然頓住,冷淡的目光落在她欲哭的表情上,最後一層笑被蒙上煙霧,縹緲得看不清。
他不解,成為傀儡後沒有任何痛苦,每日都很愉悅,無拘無束。
她為何不想?
以往製作傀儡前那些人都已經口不能言,自然沒有說過不想。
但唐嫋衣是意外,突兀地闖進來,讓他產生強烈的情緒。
想將她做成傀儡留在瀾園。
可他卻聽見了拒絕。
她不想變成傀儡,還是不想留在瀾園?
他從未違背過原則,強迫不情願的人,所以很平和地問她:“為何會不想?”
唐嫋衣沒想到自己拒絕後,季則塵出乎意料的好脾氣,甚至還問她為何不想。
反派死於話多。
她深信這點,所以想盡辦法拖延時間:“沒活夠,我想活著,有意識的活。”
她說的真心話,說完後忐忑地等他再說話。
然似慈悲渡人的青年,琥珀般漂亮的淡瞳與她對視許久,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瞬困頓。
等他眸中的迷濛散去,對她莞爾彎眼,分外有禮:“如此,那你何時想死了,告知我一聲。”
不愧是當少師的人,禮儀遵循比誰都要更加刻進骨子裡。
唐嫋衣險些喜極而泣,軟著膝蓋腳尖往後側一步,問道:“那我現在能回去了嗎?”
這次回去後,她以後一定要避開瀾園,避開季則塵!
季則塵對她淺笑頷首。
唐嫋衣來不及歡喜,身子忽然酥麻,然後再次軟綿綿地倒下。
混蛋,騙她!
在她怯生生的眼神下,溫潤斯文的青年伸手攬住她的腰,如抱柔軟的布偶般臉頰深陷她的頸窩,呼吸延綿,露出近乎痴迷地迷離。
一隻赤貂腳步輕盈地從她身邊跑到青年身邊,乖巧地蹲下,討好般地舔著爪子,似是等著主人的誇獎。
一對變態的主僕。
唐嫋衣咬著牙感受脖頸傳來的喘息,有些可怕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亦在敏感地發顫。
季則塵纏綿半晌才抬起潮紅的臉,沒有搭理蹲在腳邊的赤貂,垂眸解開她手腕的紅線。
腔調斯文:“抱歉,我的東西不能帶走。”
取下紅線後,少女纖細的手腕已有一圈被束縛過的紅痕,好似嬌嫩的肌膚但凡用力些,就能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季則塵眼神落在上面,目光停下久久無法移開。
凝望良久,他淡然地移開視線,抬起她的手重新將紅線系在腕上。
修長的指尖不經意地劃過柔膩的肌膚,若有若無的癢刺激得唐嫋衣身子敏感地一顫,猝不及防的闖進那雙慈悲目中。
青年下垂的眼睫給人一種清淡又誘惑的欲感,語氣柔和,低渾:“我在你身上留了信物,若是想死了,要與我說,但別讓我等太久,記住了嗎?”
這句話如同扎進了心口。
唐嫋衣腦中不斷盤旋這句話,泛起一絲想死的念頭,但如此念頭轉瞬即逝。
她渙散著瞳孔,對他露出唇邊淺淺的梨渦:“我知道了。”
她一定不會想死,會活得好好的。
季則塵的目光順著她的眼,落在唇角淬酒的梨渦上頓了頓,鬆開她的手。
氤氳的柔光映照慈悲玉面上,似有無形的法相。
唐嫋衣被放開後體力漸漸恢復了,強撐著酥麻半邊的身子,沒有絲毫猶豫捉起裙襬,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跑。
墜兔已沉,鵝卵石小道上被氤氳的暗紗籠罩,精緻典雅的院子恢復如常,夜非常靜。
身著雪白綢袍的青年看向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帶著絲絲縷縷的遺憾,夜下蒼白的玉顏略顯病態。
赤貂蹲坐在他的身旁,猶豫地叼咬住他的衣襬,發出古怪的吱叫聲。
季則塵意猶未盡地回神,溫柔地蹲下身,冷白修長的手指安撫它的後背。
赤貂舒服地眯起眸。
忽然背上的手停下了動作,赤貂不解地睜眼,看見主人平靜眼瞳微微定住,有種似某種情緒在延遲的鈍感。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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