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 頁)
何?”
沈雁清心神微動,擲出箭矢的動作竟一時不穩,並未中耳。
他收回手看著歡欣雀躍的紀榛,誇讚:“甚好。”
在旁觀賽的李暮洄撫掌擊節,問:“沈大人認輸了?”
沈雁清倒也不開脫,頷首,“自愧不如。”
“既是如此,本殿的這塊羊脂玉歸紀榛所有。”
紀榛眉開眼笑地顧盼一週,昂首挺胸地上前去拿彩頭。他走到李暮洄面前,伸手去接,豈知李暮洄忽地將玉石揚高了,他的指尖只擦過流穗,不禁困惑地看著對方。
李暮洄眼尾狹長與狐眼相似,逢人帶三分笑,故而才有“玉面狐狸”之稱。紀榛現下與他離得這樣近,覺得這個稱謂再合適不過,只是他總瞧著這笑不大真實,像是一個面具掛在臉龐之上,倘若摘了這假面,底下說不定是什麼詭譎心思。
紀榛舉手抓住玉石的穗子,扯了兩下,李暮洄跟逗小孩兒似的沒鬆手。
“一塊羊脂玉,三殿下莫不是要出爾反爾吧?”
李暮洄睨著瞪眼鼓腮的紀榛,一笑,這才鬆手。
紀榛拿了牡丹樣式的玉石,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沈雁清走至他身旁,他眼波流轉,抓住沈雁清的手,啪的一聲將羊脂玉放在對方掌心,快意道:“送你。”
李暮洄眼眸微眯。
沈雁清本為紀榛將他的告誡拋諸腦後轉眼去招惹李暮洄而惝然,聞言一凝,“送我?”
紀榛滿臉生花,“這是我自己贏來的。”
不是紀家的什麼東西,而是他憑自己的本事贏得送給沈雁清的。
見沈雁清不動,紀榛擔心對方不要,心切道:“我給你係上。”
也不等沈雁清同意,就奪了羊脂玉垂著腦袋靈巧地將物件系在玄色細帶。
旁人皆以為夫妻二人積不相能,未曾想今日一見沈雁清似乎並不如傳言中那般厭惡紀榛,都有幾分稀奇地看著。
若拋去學識認知,二者一個流風迴雪,一個秀美嬌憨,外形倒是出奇的般配。
“雕蟲小技。”
輕蔑的語氣打破和洽的畫面。
紀榛繫好羊脂玉,看向說話之人,是與他在紫雲樓有過爭執的禮部侍郎之子張鎮。
這個紈絝怎麼總是沒事找事?
紀榛心心念唸的羊脂玉已經到手,心爽神怡,又想到臨行前沈母的囑咐,不想跟這人起衝突,瞪人一眼,拉著沈雁清就要走。
張鎮因著紫雲樓一事對紀榛有諸多不滿,至今還被好友笑話他連人盡皆知的草包都辯駁不過,丟足了臉面,哪能任人就這麼離開。
“紀榛,你敢不敢跟我比賽馬?”
騎術是紀榛的弱項,他半點不上當,“我只想玩兒投壺。”
“你是怕了吧?”
紀榛一仰面,“誰說我”
被沈雁清的朗潤音色打斷,“張大人,非紀榛不作陪,實則是他已與我先相約去看騎射,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
他也不管張鎮如何說,又向李暮洄告退,牽著紀榛往騎射區走去。
紀榛忿忿道:“他一個常年混跡花樓的酒肉飯囊,我還怕了他不成,比就比,有什麼大不了”
對上沈雁清“我還不知道你幾斤幾兩”的眼神,不甘不願噤聲。
兩人漫步前行,微風徐徐,周遭是不停的喝彩聲,時不時有人朝他二人投來好事目光。紀榛挨著沈雁清,心裡如同注入一汪清泉,叫他四肢百骸都充盈起來,連步履都輕快許多。
若是能一直和沈雁清這般和美該有多好?
紀榛踢走腳下的一顆小石子,抬眼見到兄長就在不遠處,欣喜道:“我去尋我哥哥。”
他欲將手從沈雁清掌心裡抽出來,未能成功,不解地望向對方。
沈雁清盯視紀榛眉眼間的喜意,幾瞬,才緩緩地鬆開五指。
“我很快就回來。”
紀榛雙眸炯亮,抬步往紀決走去。
走出兩步,一聲驚叫在馬場內響起,只見一支劃破長空的利箭疾迅地衝向紀榛的面門。
事發突然,紀榛來不及閃避,驚愣地駐在原地。
不遠處的紀決和蔣蘊玉見這一幕,皆面色劇變,放下手中事務奔向紀榛。
電光火石間,一雙臂膀猛然抱住紀榛的肩頭將他往一側推去,紀榛眼前一花,利箭咻的一聲從他耳旁飛過。
他重重摔倒在地,手心狠狠地在沙地上蹭過,褪掉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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