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妻子和情人(第2/3 頁)

麼哪怕是在美國，也沒有一個讓它存活的條件呢？”

&esp;&esp;馬保國撐著魚缸看她：“聽我爸說，那本雜誌的投資可一點不少，紀氏出資，雜誌創刊人之一是當年ceo的情人。”

&esp;&esp;“情人？”陸恩慈一頓，抬頭問他：“不是妻子嗎？”

&esp;&esp;馬保國回憶了一下，信誓旦旦：“是情人。我父親說的，不會有假。是情人。”

&esp;&esp;……紀榮沒有孩子。他一直戴那枚婚戒，也不再婚。

&esp;&esp;他說，《sophone》曾是他妻子辦的。

&esp;&esp;如果這是情人，那他的感情經歷，到底有多複雜，多豐富？

&esp;&esp;她沒參與過的那些時間裡，三十多歲英俊年輕的紀榮，四十多歲正當時、沉穩性感的紀榮，他作為活生生的人而非一枚由位元組鉛粉組成的紙片，在和誰戀愛，一起共進晚餐？

&esp;&esp;陸恩慈抿了下唇。

&esp;&esp;她甚至不知道紀榮如何優雅地保養到六十歲。

&esp;&esp;而這些所有的一切，足夠讓無從抽絲剝繭的單戀者在內耗裡發瘋。

&esp;&esp;很多都趕得上，只有時間追不上。

&esp;&esp;心悸發生不久前，她剛和鞠義做完一階段的準備工作，深夜一起去吃飯。

&esp;&esp;四條附近，很小的烤肉店。牛肉鮮嫩，艷艷的紅。廚師與店長都會簡單的英語，兩個二十九歲的女人為了隱私，選擇用中文交流。

&esp;&esp;“你覺得不成嗎？”鞠義問她。

&esp;&esp;“不成，”陸恩慈給她夾肉，整個人籠罩著放鬆後的憊懶：“根本出不了海關，賣不掉放印刷公司當宣傳單送，我接受不了。”

&esp;&esp;她揉了揉眉心，抬手又熟稔用日語叫了一盤炒雞皮，鞠躬，聽鞠義在旁邊喝酒抱怨。

&esp;&esp;“那你說為什麼不能搞這些東西，家裡卻希望我二十來歲就去找男人操批？”

&esp;&esp;“這要問你爸媽了，我爸媽還沒堅持到他們的女兒敢看這些的時候，”

&esp;&esp;陸恩慈攤手，拿過毛巾擦乾淨，撐著臉看她：“實在實在不可以的話，你和叔叔阿姨說，你是蕾絲邊，我們跟樓下那對情侶一樣出櫃。”

&esp;&esp;“那不成，”鞠義似乎沒完全吃飽，斟酌著摸了摸肚子，還是戀戀不捨地放下筷子。

&esp;&esp;“再議吧。”

&esp;&esp;“你當時教書，也沒有談嗎？不要國中生，大學生也不要嗎？”

&esp;&esp;“你說什麼……”陸恩慈簡直要笑：“那都是我學生好不好，翻開一看，戶籍頁上的學歷都只能寫高中？”

&esp;&esp;鞠義已經在笑了：“那怎麼，做愛許可又不需要學歷證明，你這樣的願意和他們睡是他們賺了。”

&esp;&esp;陸恩慈用肉堵上她的嘴：“吃吧你！”

&esp;&esp;當時還討論一些擇偶的問題，後來想，是情人是妻子，是怎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其實真不如何緊要。

&esp;&esp;那種草履蟲般簡單的大腦盛不下那麼多細膩的心思，像蛋撻液一樣搖搖就亂晃，拼命地顯擺。

&esp;&esp;內斂，穩重，懂得分寸，不隨便靠近，不輕易說愛，有價值的男性大腦大概只能由女人單性繁殖，陰道口，生死門，也可以不是肉身。

&esp;&esp;紀榮是唯一的，對她來說，紀榮只是她一個人的。

&esp;&esp;陸恩慈的心又緩緩沉重下來。

&esp;&esp;她意識到，她不想把這個課題做下來。對雜誌瞭解得越多，她想抖乾淨紀榮的念頭就越迫切。

&esp;&esp;這是與紀榮有關的雜誌，對它解析的每一秒，都是作為旁觀者在見證他與別人的時間。

&esp;&esp;陸恩慈放下筆，問道：“我想問……您這裡應該有實刊那兩年的編輯手稿，是嗎？”

&esp;&esp;馬保國點頭，看向面前的少女：“有，在我父親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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