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貓貓苞米地番外：04月亮暴曬(第2/3 頁)

她：“去那垛子後面。”

&esp;&esp;陸恩慈倉惶地看他一眼，含淚點頭，立刻跑過去，躲在後面整理衣服。

&esp;&esp;“別管閒事！”

&esp;&esp;賀紅兵試圖把陸恩慈從紀榮那裡扯過來，低聲嚷嚷著：“你跟了一路了，果然是來找她的！你忘了前兩年……？紀榮，破四舊還沒停，你不怕鬥爭會？你不怕鬥爭會！我會告訴楊大隊……”

&esp;&esp;紀榮沒說話，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腦側，直接把賀紅兵抽倒了。

&esp;&esp;一旁兩個男孩兒看著，有些瞠目，盯著紀榮不敢動作。

&esp;&esp;“你——你知道我家是誰？”

&esp;&esp;賀紅兵朝著他怒吼，才站起來，又被紀榮一巴掌抽倒。

&esp;&esp;紀榮力氣很重，巴掌落在賀紅兵頸下，像短暫地卡住過他的喉嚨。

&esp;&esp;這下色心算是徹底消了，賀紅兵再顧不上垛溝後面還有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兒，捂著肩膀爬起來，結伴踉蹌著跑走。

&esp;&esp;紀榮陰沉地盯著那幾個人離開的背影，沒說什麼，轉身回到陸恩慈身邊。

&esp;&esp;“衣服穿好沒？”他問。

&esp;&esp;女孩子抽泣著，背對他點頭。

&esp;&esp;她在把什麼往上提，胳膊在月色下露出一截，紀榮移開目光，低聲說：“先穿，穿好再出來。”

&esp;&esp;陸恩慈以為他一直背對著自己，把內衣衫子整理好，扭好紐扣走出來，才發現他站在兩米之外，一直盯著她躲藏的草垛子。

&esp;&esp;紀榮帶著她從另一條路往莊子走。

&esp;&esp;“你來這裡也有段時間了，一點戒心都沒有？”他說得很快，聲音因而聽起來有些冷漠。

&esp;&esp;陸恩慈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停住，不肯再走了。等紀榮意識到小尾巴沒跟在身後，轉頭回來，陸恩慈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早已無聲地掉起眼淚。

&esp;&esp;“我只是想我爸媽。”她不停用胳膊抹眼淚，身上的氣味隨著晚風，溼乎乎地往紀榮那兒湧。

&esp;&esp;還是個孩子……一隻早熟的叄月剛孵出的雛雞。

&esp;&esp;“你知道這是在哪兒？”

&esp;&esp;紀榮靜靜看著她的發頂，說：“這是在農村，鎮子出來還要走兩個多小時才能到莊子邊上。人的膽子在這裡會被放到無窮大。你知道男人膽子一旦放出去，會做什麼？就像今天那幾個男孩一樣。”

&esp;&esp;陸恩慈眼淚簌簌地掉，顫聲質問他：“那你呢？你就沒有對我做什麼，我主動拉你，你都不願意。”

&esp;&esp;紀榮似乎沒想到她驟然提起這事，整個人很明顯地頓了一下。

&esp;&esp;月光暴曬，四野無人，只有蟲鳴和遠處的狗叫，甚至聽不到孩子哭鬧的聲音。

&esp;&esp;陸恩慈垂著頭，細細的嗓子溼溼地跟他抱怨：“我主動拉你……我第一次……主動拉個男人……”

&esp;&esp;“你就沒有膽子大的時候麼？”

&esp;&esp;她抬頭，和紀榮對視，衣服哪怕扣好了，看起來仍是亂糟糟的：“紀榮，要說農村裡男人的膽子大，你怎麼沒那種時候？”

&esp;&esp;紀榮聲音很低：“…也有。”

&esp;&esp;陸恩慈“嗯？”了一聲，再要看他，已經被男人身體帶來的陰影籠罩。

&esp;&esp;他們原本走在月光下面，紀榮不過抬手，就輕聲鬆鬆把她撈下田埂。

&esp;&esp;春玉米已經抽條，長得一人多高。紀榮垂頭覆下來，沉默著用嘴壓了壓她的唇角。

&esp;&esp;他的吻猝不及防，陸恩慈被親懵了，侷促地被抱在懷裡，睜大眼睛看著紀榮。

&esp;&esp;他面板其實也還不錯，就是常年幹農活，糙了點，幹了點。但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是好看的，身上有一股乾燥的草芽的清涼味，沾一點夏天獨有的薄薄的汗氣。

&esp;&esp;陸恩慈怔怔看著他，在紀榮退開時，莽撞地伸了下舌頭。他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