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貓貓苞米地番外:04月亮暴曬(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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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六七歲情竇初開大敗而回,陸恩慈臉上十分掛不住,一下午活幹得很乏,副隊長看得直搖頭。
&esp;&esp;她也不管,回去之後自顧自坐在炕上抹眼淚。同屋姓陳的姑娘安慰她,但因為不大會說話,越說,陸恩慈眼淚流得越兇。
&esp;&esp;小陳看她一時半會停不下,悻悻地住了嘴,剛好隔壁屋裡傳來廣播聲,吱吱呀呀的,便找個藉口出去了。
&esp;&esp;陸恩慈掌心都哭的皺巴巴的,她對著視窗逐漸暗下來的光線觀察自己的手指,發現有幾個之前生的凍瘡,雖然已經好轉,卻依然在指節處留下一點兒蜿蜒的痕跡。
&esp;&esp;她癟著嘴,突然有些想家。
&esp;&esp;恩慈記起上一年冬天因為意外死掉的那個女學生,據說,鎮上的廣播用“犧牲”這個詞語來形容她。
&esp;&esp;死訊傳回家後,女學生的父母千里迢迢趕過來。
&esp;&esp;而這似乎已經是很幸運的,有更多學生——紀榮從前見過的,她從他那兒聽來——因為造田產生的事故,因為暴雨,因為泥石流,因為饑荒,因為衝突,因為種種的人禍而死掉。而父母親由於種種的原因,並不能到他們身邊。
&esp;&esp;她突然想去看看那座小墳,據說墓碑是塊從村外坡後找來的長板,女學生的父親寫了字。
&esp;&esp;小陳不在,陸恩慈站在院子門口張望一會兒,悄悄出來,徑直往莊子北面走。她方向感不錯,知道這一片的墳地都在那裡。
&esp;&esp;平時晚上恩慈並不出門,也不曉得天黑下來竟然這樣快。大概才走出村口,四周幾乎就完全暗了。
&esp;&esp;賀紅兵在田梗上堵住她。
&esp;&esp;“小陸,這時候出來,去見誰?”
&esp;&esp;陸恩慈望著他,以及他身旁兩個總是同行的男孩,有些畏懼,抿了抿唇,道:“我去北邊兒看看。”
&esp;&esp;她試圖從賀紅兵旁邊繞過去,可是剛經過他,衣領子就被輕飄飄地扯住了。
&esp;&esp;“你約了那個紀榮,是不是?”賀紅兵輕聲問她:“死丫頭,天一熱,就忍不住了?”
&esp;&esp;陸恩慈急急說不是,雙方推搡幾下,領口被他不知怎麼扯開了,露出胸口貼身的白褂衫。
&esp;&esp;坐上來楊莊的火車之前,她塞了幾罐家裡的雪花膏,跟楊隊長老婆打好關係時送出去一罐,和小陳處關係時又送出去一罐,剩下這一罐,只有見紀榮時她才捨得用。
&esp;&esp;白日裡抹了一點,此刻衣服被扯開,氣味慢悠悠地散出來,幾個男孩的表情立刻變了。
&esp;&esp;很軟弱、嬌氣的氣味,楊莊沒女人在外頭用這些,這種東西較真起來,是要寫檢查,開鬥爭會的。
&esp;&esp;陸恩慈拼命後退。天黑下來,四野灰濛濛的朝身邊壓,她說不出話,試圖原路返回。
&esp;&esp;“我……我不去了……我走了…陳娟兒在等我。”
&esp;&esp;她說著,但賀紅兵已經不想讓她走了。
&esp;&esp;同一批火車拉到這地方的知青裡,陸恩慈最漂亮。賀紅兵早和隊長打了招呼,積極聯絡貧下中農,爭幹農活,明年開春就可以離開,到鎮上做活準備回家。
&esp;&esp;離開前,他要找機會碰她。廣袤的農村裡這種事太多,說實話他不怕。
&esp;&esp;他跟上來,手指頭窮追不捨去拉她頸後褂衫的領角,叫她的稱呼也從“小陸”變成了“妹妹”。
&esp;&esp;陸恩慈不敢哭,也不看方向,緊緊攥住衣服領子,悶頭匆匆往前走。她注意力都在身後,沒留意前面何時有溫熱的牆迎上來,直撞到那人胳膊上。
&esp;&esp;很粗,很硬。她嚇得一哆嗦,下意識要躲,卻被扣住肩膀,扯到身後去。
&esp;&esp;“很晚了,怎麼還不回莊子上?”
&esp;&esp;紀榮皺起眉,看著面前幾個頭髮亂糟糟的男學生,聲音慢慢沉下來。
&esp;&esp;他側過臉,不看陸恩慈的身體,輕聲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