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諫(第3/3 頁)

esp;他們離得遠，且有皇帝的身子遮擋，他們根本看不清楚實際情況如何，只依稀推斷是皇帝斬殺了那文臣。

&esp;&esp;朝臣們心有慼慼，似是也有一把刀橫在他們的脖子上一般，只要皇帝稍有些不高興，那刀便會毫不留情地抹了他們的脖子。

&esp;&esp;皇帝嫌惡地後退兩步，內侍監忙上前給皇帝擦拭臉上所沾染到的血漬。皇帝卻一把推開了他，驀然轉身快步往外走，嘴裡還怒斥道：“該死的佞臣，竟膽敢將朕身上的龍袍弄髒，這是在詛咒朕麼！”

&esp;&esp;“拖出去！”皇帝雙眸滿是狠厲之色，似要藉以此人來立下威信，讓朝臣不敢對自己生出任何二心。“將這佞臣的屍體拖出去餵狗！”

&esp;&esp;話落，皇帝已出了金鑾殿，只餘下一眾朝臣仍呆滯在原地。

&esp;&esp;他們親眼看著內侍監將那文臣的屍體拖出門外，金鑾殿上一片血痕，外頭積雪上亦血紅一片，觸目驚心。外面陡然響起野狗吠聲，聽得人心不禁一顫，恍若間，他們好似看見了往後自己的下場。

&esp;&esp;一瞬間，背脊爬滿寒意。

&esp;&esp;心頭不自覺浮現出文官死前的字字句句，那些話好似烙印在了腦中一般，揮之不去。

&esp;&esp;朝臣視線皆有意無意落在那張龍椅上。或許，這龍椅上該坐的人不該是他。

&esp;&esp;皇帝怎麼也料想不到，這一次的早朝，他所以為忠心耿耿的朝臣們就在一息之間，心態發生了變化，對他生出了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