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心曲(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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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近仲秋時，風荷的聽力已然恢復如初，額上的傷也幾乎看不出痕跡。

&esp;&esp;風荷覺得在家裡待著有些煩悶，便想繼續和關遙去醫館，問過衛漪，他卻慌了神，高聲道：“不要去，女郎，不去好不好？”

&esp;&esp;風荷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這般，柔聲詢問：“為什麼不想去？”

&esp;&esp;他不語，風荷又換了個問題：“衛漪好像不太願意我離開房間，也不太願意我見到師父她們，是不是？”

&esp;&esp;女郎很聰明，一下就能看穿他的癥結，可他……無法開口解釋。

&esp;&esp;他覺得女郎應該知道真相，可又害怕讓她知道，她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她本應該看得見，為什麼會有人給她吃那種藥呢？為什麼那人……偏偏又是女郎最喜愛的師父呢？

&esp;&esp;那是……師父啊。

&esp;&esp;他想問問師父為什麼要這樣，也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很疼愛女郎，她一定不會害她。

&esp;&esp;而女郎知道後也必不會心生怨懟，她只會說，沒關係的，現在這樣也很好。

&esp;&esp;可是她們都不會知道，她曾滿心歡喜地問過——煙花是什麼樣子的？

&esp;&esp;她喜歡花香、鳥鳴、溫熱的燭火，她最喜愛的銀魚禁步，是因它晃動時的聲音叮噹清脆，她說那像是星星撞在一起的聲音。

&esp;&esp;可是星星並不會撞在一起。

&esp;&esp;煙花也沒有花瓣，它一散開，便落了。

&esp;&esp;……

&esp;&esp;他痛苦至極時，女郎握住了他的手，她說：“留在這裡陪著你好不好？我不去了。”

&esp;&esp;她不再追問為何，只輕輕摟住他的腰，溫柔道：“你也很重要，我留在這裡陪著你。”

&esp;&esp;“女郎、女郎……”

&esp;&esp;他困在了一場溼冷的雨中，心口的疼痛讓他邁不開步子，他聽見女郎的聲音，卻只想說——別過來，女郎，這兒很冷，站在陽光下吧。

&esp;&esp;他的女郎是世上最好的女郎，她不需要知道，不需要難過。

&esp;&esp;她的世界，也不該永遠只是這樣。

&esp;&esp;這些念頭如瘋狂生長的藤蔓，攀纏上他的心，再無法被剝去——

&esp;&esp;他想讓她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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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風荷留在了金魚巷，趁著這兩日雨後天晴，便跟著陳阿嬤在後院給新栽的菠菜間苗，阿嬤怕弄髒她的衣裳，不願讓她過去。風荷有點失落，衛漪便哄著她：“女郎去玩吧，衣裳弄髒了我來洗。”

&esp;&esp;因著阿嬤在，風荷不好意思做親密之事，貼在他耳畔小聲道：“待會兒回去我再好好親親你！”

&esp;&esp;隨後便歡快地跑到陳阿嬤身邊，陳阿嬤無奈，只得教起她間苗的法子。

&esp;&esp;天上朗日高懸，風荷又做得太認真，不一會兒額上便起了汗，陳阿嬤轉頭看到後，嗔笑道：“我的小祖宗呦，生了這麼多汗，還不快回去擦一擦，受了風可如何是好？”

&esp;&esp;風荷興致正高，隨手抹了一把，堅定道：“沒事沒事！”

&esp;&esp;話音未落，便被人從田裡撈出來，一徑抱出院子，風荷疑惑：“怎麼了？”

&esp;&esp;抱她的人在上方笑道：“小貓的臉花掉了，回去洗一洗臉吧。”

&esp;&esp;“我的臉上沾了泥嗎？”風荷半信半疑，她方才是用袖子擦的汗，怎麼會沾到臉上呢？她懷疑他在騙人，哼道：“你一定是騙我的。”

&esp;&esp;“沒有騙你。”

&esp;&esp;“你就是騙了。”

&esp;&esp;臨進門前，風荷咬了下唇瓣，又道：“你，你就是仗著我看不見！”

&esp;&esp;他的腳步停滯了一瞬，風荷抓著他的手指緊了緊，“怎麼了？”

&esp;&esp;他靜默不語，到了屋裡，才把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