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雨(第2/2 頁)

了……

&esp;&esp;風荷羞得想哭。

&esp;&esp;甚至都忘了還被衛漪抱著，直到他把自己放在了床上，撩起裙襬，她才反應過來，按著他的手，扯著哭腔道：“你做什麼？”

&esp;&esp;衛漪順勢將她的手握進掌心，叫她掙脫不開，撩起霧藍輕紗的裙褶、褲腿。

&esp;&esp;“給你抹藥，姐姐。”

&esp;&esp;“表哥給過我藥了……”風荷紅著眼眶怯怯道。

&esp;&esp;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再給我塗藥了，可她不知道，這話除了火上澆油，起不到任何效果。

&esp;&esp;單膝跪地的男子垂著頭，恍恍惚惚的燭火讓他的神色更加難辨，他忽地從喉間哼出一聲短笑，輕飄飄的，彷彿落不到地上。

&esp;&esp;“衛漪，你、你笑什麼？”

&esp;&esp;“我是隻有十六歲，這個我不該騙你的，可是那時候我只是怕你覺得我年齡小些，便不好意思接受我的幫助了。我、我是好心，不是故意騙你……”

&esp;&esp;“嗯。”

&esp;&esp;“既然你不生氣，你就還像原來一樣好不好？你現在奇怪得厲害，我都不認識你了。”

&esp;&esp;女郎軟音顫顫，猶若雨摧海棠。

&esp;&esp;她說了這幾段話的時間，衛漪已經將藥膏抹在了她膝蓋的淤青上，屬於麝香的氣味濃烈馥郁，像是花粉香夾雜著木香的氣息。

&esp;&esp;衛漪垂首，在她膝上輕輕嗅了嗅。

&esp;&esp;“你怎麼像小狗一樣？”風荷驚得蹬掉繡鞋，往床榻裡縮，卻慢了一步叫他捉住了纖瘦的腳踝。

&esp;&esp;“女郎不喜歡小狗嗎？”

&esp;&esp;他摩挲著她瑩白的腳踝，像是在把玩一顆明珠，低聲反問道。

&esp;&esp;“不喜歡！”

&esp;&esp;她哪裡還敢喜歡小狗。

&esp;&esp;“那女郎喜歡什麼？喜歡……表哥嗎？”

&esp;&esp;風荷受不了他的莫名其妙，也不想在被他牽著回答這些古怪的問題，掙脫了他的手，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esp;&esp;“衛漪你的腦子是不是叫街上飄的楊絮糊住了！你再不清醒些，我不理你了。”

&esp;&esp;衛漪一點防備都沒有，甚至似乎有點喜歡她用腳踹過來的嗔怒模樣，他向後傾倒去，帶著旁邊放茶盞的小案，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esp;&esp;這聲響不再是能掩蓋的了的，睡在廂房的陳阿嬤被驚醒，驚詫地喊道：“女郎怎麼了？可是摔著了？你千萬別動，我這就來！”

&esp;&esp;風荷如何也不敢讓阿嬤知道，她不僅偷偷見了衛漪，還把他帶到了自己的閨房裡來。

&esp;&esp;顧不上找鞋子，赤著腳便心急地下了地，把衛漪往自己的床榻上拉，“你快上來，別叫阿嬤看見你了！”

&esp;&esp;嘭——

&esp;&esp;陳阿嬤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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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加更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