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新茶(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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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石子停留的那棵柳樹枝椏顫了顫,衛漪從樹後走出來,走到風荷身前,輕輕喚了聲:“女郎。”
&esp;&esp;“我知道是你。”
&esp;&esp;風荷安靜地坐在石上,柔荑交握,擱在膝頭,揚起一張雪白的美人面看他,眉目間笑意舒然,帶著些小小的驕傲神色。
&esp;&esp;“我耳力好,聽見你的腳步聲,一直從醫館跟過來的,是不是?”
&esp;&esp;“嗯。”
&esp;&esp;少年男子的嗓音都是清亮的,衛漪又不怎麼說話,故而風荷也想象不出他的模樣,只曉得他是高的,穿黑色衣衫,是極漂亮的……
&esp;&esp;能有多漂亮?挽夏都嚷著要將他雕作木偶娃娃了,風荷獨自嘀咕,想起挽夏方才的語氣,心裡一陣古怪。
&esp;&esp;“衛漪你過來。”
&esp;&esp;風荷與他說話時總愛叫一聲他的名字,那兩字他人念來普普通通,從女郎口中吐出卻彷彿染了蓮香一般,一平一仄皆是綿遠悠長。
&esp;&esp;衛漪貼近了些,只要微微俯下身,便可鼻息交錯。
&esp;&esp;“給我摸摸。”
&esp;&esp;風荷倒想瞧瞧他是怎麼個漂亮模樣。
&esp;&esp;而衛漪一聽這話,意識瞬間空白一片,昨夜他如何在女郎手下潰敗、釋放的畫面,驀地一齊湧入腦中,全身的氣血都朝身下湧去。
&esp;&esp;耳尖紅得發熱,氣息也亂起來。
&esp;&esp;光天化日之下……
&esp;&esp;“不、不能摸。”
&esp;&esp;他拒絕得極堅定,是風荷未能想到的,一時來了氣性,這小子難道自負美貌,連摸都不讓摸一下。
&esp;&esp;風荷蹙起黛眉,氣惱在臉上寫得分明。
&esp;&esp;衛漪則全然不知女郎為何忽然就生氣了,也不知道女郎為何想在這種地方……摸他,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就被站起身的風荷一把拉了過去。
&esp;&esp;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向下壓,摸上了他的臉。
&esp;&esp;“不就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漂亮什麼啊……”
&esp;&esp;衛漪彎著腰,任由她在臉上胡亂揉作一通,而女郎的臉龐也離他極近,眉尖微蹙,半晌,垂下鴉羽的睫,神色也由氣惱轉為怏怏。
&esp;&esp;她推開他,用了幾分力氣。
&esp;&esp;“你快走吧,挽夏要過來了,別讓她瞧見你。”風荷偏過頭,捻過一條被風吹得挲挲的柳枝,在手指間繞著圈。
&esp;&esp;衛漪走得悄無聲息,這回風荷沒有再聽見他的腳步聲。
&esp;&esp;挽夏從醫館取了披帛來,走過古橋,遠遠地朝著風荷呼喊:“女郎,我回來啦!”
&esp;&esp;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風荷身邊,一邊輕喘著氣,一邊將鵝黃的披帛搭在她肩上,見風荷一直垂頭不語,便奇怪道:“女郎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
&esp;&esp;“我沒事。”風荷只搖了搖頭。
&esp;&esp;“沒事就好,方才關大夫說醫館得風寒的人多,讓女郎不要再過去了,待會我們便回金魚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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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風荷一整個下午都沒說上幾句話。
&esp;&esp;昨日關家大夫人差人送了許多綾羅布料來,陳阿嬤和挽月正挑著料子,準備送去裁作入夏的新裳,見風荷端著一盞茶,半晌沒喝一口,便都瞧出她神情鬱郁。
&esp;&esp;而挽夏卻沒心沒肺慣了,什麼也沒瞧出來,只一味吵著想吃青團和冰糖山楂。
&esp;&esp;“這時節山楂花才開了幾朵?哪裡來的山楂果子給你吃?小妮子一貫懶饞又貪玩,你說,今日又上哪裡胡鬧去了?”陳阿嬤放下手中的料子,嗔怪道。
&esp;&esp;“今日哪也沒去,就和女郎過了橋走了幾步,阿嬤你冤枉我,你怎麼不審審挽月,問問她每日都做什麼。”
&esp;&esp;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