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天(第2/2 頁)

心虛地插科打諢，“善人生得俊美，是得遮一遮，不然在大街上少不得碰見登徒女……不過善人是何姓名？家住何方？總不能一直這樣叫你。”

&esp;&esp;在阿昭殷切灼灼的目光下，衛漪抬起手，在桌上緩緩寫下“無憂”兩字，隨後垂首，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風荷看到這兩個字，心神微晃。

&esp;&esp;“先生，我不識字，善人寫的這是……”

&esp;&esp;“無憂。”

&esp;&esp;女郎的聲音那麼緩，那麼輕，似是穿過漫長的思緒，懷念起那年汴京呼嘯不止的簌簌風雪，雪垂落在他鬢間，也落在他心上。

&esp;&esp;阿昭循著唸了兩叄遍，嘆道：“善人這名字真好，爹孃為他取這名字，定是十分疼愛、珍視於他。”

&esp;&esp;隨後又敬服地向衛漪施了一禮，“善人，以後我便稱你一聲無憂大哥。”

&esp;&esp;少年目光迥然，語調鏗鏘，又抱著拳，風荷嗔笑：“什麼大哥，哪裡學的一股子江湖匪氣？”

&esp;&esp;“就是大哥。”阿昭辯駁，“我大哥人善心慈，如何稱不得一聲大哥？”

&esp;&esp;“呆子。”

&esp;&esp;風荷笑罵，隨後看向衛漪，隔著一層帷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眨了眨眼睛，“走吧，無憂……哥哥。”

&esp;&esp;“先生去哪？今日不義診了？不帶著我嗎？”

&esp;&esp;“準你半日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