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作畫(第2/3 頁)

是穿金戴玉、大腹便便；您卻抱朴含真，身材更是……”

&esp;&esp;她驀地住嘴。

&esp;&esp;蕭延康一怔，眼裡隨即漾了笑意，低頭看她：“身材如何？怎麼不說了？”

&esp;&esp;趙靈素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抿抿嘴不回答。

&esp;&esp;蕭延康笑吟吟地繼續追問：“蕭某身材如何？靈素姑娘可還滿意？”

&esp;&esp;趙靈素紅著臉避過頭去，並不看他，他卻不依不饒道：“從靈素那晚的表現來看，應該是極滿意的，不然也不會——”

&esp;&esp;話音未落，只聽“嘩啦”一聲！趙靈素朝著他那邊猛一抬腿，水花四溢，濺了蕭延康滿身滿臉。

&esp;&esp;“討厭！不許你再說了！”

&esp;&esp;“哈哈哈哈！”蕭延康朗聲大笑，毫不在意地抬袖抹去臉上的水，將靈素一把橫抱起來，走進水榭內。

&esp;&esp;他將趙靈素溫柔地放在床上，趙靈素眼見情況不對，立即翻身坐起就要下床，蕭延康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別怕。”

&esp;&esp;然後他便蹲下身去，握住她的腳，用自己的衣襬替她擦乾腳上的水。

&esp;&esp;趙靈素愣愣看著他的動作，覺得心跳開始加速，腦子又成了漿糊。怎麼回事？難道那藥還有後遺症？這威嚴將軍溫柔起來，實在是有點扛不住啊！

&esp;&esp;手中的小腳瑩白如玉、香軟嫩滑，還不及他手掌大。蕭延康強行剋制著想拿到嘴邊親一口的衝動，面不改色地給她擦完兩隻腳，還從楠木衣櫃裡拿了雙乾淨的繡鞋幫她套上。

&esp;&esp;趙靈素恢復幾分亂了拍的心跳，低聲道了個謝，走到如意紋紫檀方桌後坐下，沒話找話道：“我給將軍畫幅畫吧。”

&esp;&esp;“哦？”蕭延康不急不慢地點燃屋內幾盞宮燈，然後也跟來她身邊，問道：“你還會畫畫？”

&esp;&esp;“我會不會畫，您一看便知。”

&esp;&esp;“口氣不小。”&esp;蕭延康輕笑一聲，拿起松煙墨條道：“那我來為你研墨。”

&esp;&esp;趙靈素慢條斯理地取了宣紙鋪平，用玳瑁螭虎紙鎮壓好，手一伸，蕭延康便把一根上好的琺琅羊毫毛筆放到她手上。

&esp;&esp;趙靈素左手攬袖，右手蘸墨，筆走龍蛇，氣勢驚人。蕭延康含笑站在她背後看她作畫，只見那紙上一隻矮墩墩、胖乎乎的小馬漸漸成形。

&esp;&esp;蕭延康饒有興致地挑眉。

&esp;&esp;趙靈素筆下不停，又給馬背上添了只呆呆傻傻、憨態可掬的猴兒。小猴兒握著馬鞭，身後披風高高揚起，怎麼看怎麼可笑。

&esp;&esp;趙靈素署名“系山火居士”，接著問身後之人：“怎麼樣？將軍可還喜歡？”

&esp;&esp;“‘系山火居士’果然不同凡響，這筆字極為不俗，我很喜歡。只是，這畫……”

&esp;&esp;“將軍沒看出來嗎？這畫的寓意多好，馬上封‘猴’啊！”

&esp;&esp;蕭延康啞然失笑。

&esp;&esp;趙靈素能感覺到背後的蕭延康笑得胸腔震動，她也莫名有些開心。一隻大手冷不丁從背後伸過來，覆上她持筆的右手。

&esp;&esp;蕭延康緊握著她的手，重新蘸了些墨，很快便給她的漫畫版“馬上封猴”勾勒出一副黃沙漫天、雄渾壯闊的大漠背景。

&esp;&esp;末了，他在“系山火居士”下面，寫下“肅廣隸道人”五個字，字跡鐵畫銀鉤、遒勁有力，同趙靈素那五個靈秀飄逸的小字對比鮮明。

&esp;&esp;背後之人簡直像一堵又硬又熱的牆。趙靈素被他半摟在懷裡，腦袋時不時磕到他的胸口，鼻尖充盈著他身上乾淨的皂角味道，整個人被他的體溫蒸得頭昏腦脹。

&esp;&esp;耳邊傳來他渾厚低沉、笑意隱約的聲音：“如何？我‘肅廣隸道人’可還配得上你‘系山火居士’嗎？”

&esp;&esp;趙靈素沒有回答。

&esp;&esp;蕭延康垂首看去，只看到風鬟霧鬢中一抹紅得像石榴粒似的耳垂，和半截粉光若膩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