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夜宴(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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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做了一宿宅鬥文女主的夢，趙靈素醒來時眼下青黑，頭昏腦脹。

&esp;&esp;簡單用了些餐食，一丫鬟帶路領她到了梨園。

&esp;&esp;梨園內，眾人一片忙碌。班主一眼鎖定她的位置，拉上她就走，邊走邊道：“可算把你等來了！快些吧，那客堂裡臺子都搭起來了！”

&esp;&esp;如此走動半晌，眾人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esp;&esp;趙靈素忙碌起來後並未覺得累，而是興奮得很。在這蕭將軍府中待了十多日，府中一直都是肅靜安寧、頗有章法的樣子，今日，趙靈素頭一回感覺這將軍府“活過來了”。

&esp;&esp;她從來不知道府內原有這麼多人！

&esp;&esp;除了他們這些男女老少皆有的歌姬舞姬樂伎之外，後院還有數不清的丫鬟婆子忙忙碌碌、百餘小廝進進出出，更有好些凶神惡煞的軍裝護衛分守各院。

&esp;&esp;傍晚，升遷賀宴即將開始之時，府內更是賓客盈門、賀禮紛來。門口那大紅氈子長几上，拜帖都快擺不下了。迎賓師爺運筆如飛、唯恐疏漏。

&esp;&esp;到了晚間，堂下張燈結綵，燈火通明，處處皆有紅布纏繞。

&esp;&esp;堂內分設男女兩席，中間用十數扇金絲楠木螺鈿鑲嵌八仙過海屏風隔開，席上珍饈良醞、酒水果飲源源不斷地送來。

&esp;&esp;蕭延康正領著休沐在家的蕭景珩四處招呼認人。正妻劉令儀帶著女兒蕭景瀾在另一邊款待女眷，同時也替兒子蕭景珩操心留意著別家的適齡姑娘。

&esp;&esp;妾室馮婉娘坐在靠後位置，看著主桌滿面春光的劉令儀，手中的帕子都快絞爛了。旁邊的妾室鄭月娥倒是淡定，一顆心都在自己年幼的女兒蕭景禾身上，擦嘴餵飯，樂在其中。

&esp;&esp;這廂，奔走一天的趙靈素隨梨園班子聚在附近另一嘈雜的廂房，這裡就是他們的“後臺”，眾人在此換衣化妝，井然有序。

&esp;&esp;歌姬舞姬一批批地上場表演，堂內看官們很是捧場，叫好聲此起彼伏。待樂部上臺合奏完一首《漢宮秋月》後，臺下掌聲更是一片讚歎，掌聲經久不斷。

&esp;&esp;樂部眾人滿臉驕傲興奮地回來了，皆道：“從今日始，我們長樂坊樂班的龍頭地位便再也不可撼動了！”

&esp;&esp;班主穿過人群衝到趙靈素面前，給她深深鞠了一躬。

&esp;&esp;趙靈素趕忙扶她起來，道：“班主這是做什麼？”

&esp;&esp;班主哽咽：“我實不知該如何報答姑娘的贈曲之恩……您永遠是咱們樂班的教習！日後但凡咱們能幫上忙的，您儘管吩咐，我鈴娘絕不推脫！”

&esp;&esp;說得趙靈素也很是感動。

&esp;&esp;班主其實是使了個心眼兒，她一番話將趙靈素高高捧起。這樣一來，這首《漢宮秋月》就任她長樂坊的樂班各處演奏了。

&esp;&esp;樂班眾人自然心知肚明，而趙靈素不知此時曲譜的珍貴。當然，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乎——這譜子又非她所創。

&esp;&esp;不知誰提醒道：“走、走，咱們吃慶功宴去！”

&esp;&esp;班主附和：“對！你們帶著教習先去，我隨後就到！”

&esp;&esp;將軍府也在梨園賞下流水席面，供這些表演伎伶們享用。柳雲冉的壓軸舞蹈還沒上，班主離不開身。於是，樂部眾人興高采烈地簇擁著趙靈素出了廂門。

&esp;&esp;他們熱情高漲，趙靈素不想掃興，心想蕭延康今夜還有的要忙，肯定不會再來找她，那麼自己吃完席再走不遲，便隨他們回了梨園。

&esp;&esp;與此同時，打扮清涼、妝容精緻的花魁柳雲冉帶著十餘名伴舞浩浩蕩蕩地上臺了。

&esp;&esp;路過趙靈素時，還給了她一個若有似無的眼神。

&esp;&esp;許是美人相吸。柳雲冉也曾細緻觀察樂部這“從天而降”的教習，大受啟發。今日，她也給自己蒙了條半透白紗，只餘兩道遠山眉、兩隻瑞鳳眼露在外頭，眉間還畫了個精緻的桃花花鈿。

&esp;&esp;臺上，柳雲冉一席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