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作弊玩家 I am(第2/3 頁)
剛開始。
*
伏城約的拖車是上午十點。聞無眠晨跑結束,吃完早飯洗完澡,剛好在電梯裡遇到端著咖啡打著哈欠的他。
“早啊。”他很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昨天本來要早睡,但好兄弟失戀,只能跟他開黑到三點,困死我了。”
聞無眠有晨跑鍛鍊心肺的習慣,從不熬夜,也不打遊戲,這會沒話可說,就“嗯”了一聲。
“剛拖車的跟我打電話,說他那車坐不下兩個人,我現在打個車吧,”伏城並未將她的冷淡放在心上,笑嘻嘻拿出手機,“咱倆跟在拖車的後面。”
“不用,坐我的車。”聞無眠率先走出電梯,“拖車的電話發我。”
……
一輛頭被撞得稀爛的騷粉色跑車停在平臺上,被黃色的拖車專用車拉著跑,路上吸引無數目光。聞無眠開著純黑suv,緊緊跟在後面。
“嘖,”副駕駛的伏城多愁善感,“愛妃這是為朕擋了一劫啊。”
“……”聞無眠對他的戲精行為再次無話可說,專心開車。
“我昨天看你朋友圈了,想不到你還會紫微斗數。”他喝了口咖啡,又開始講話,“能不能給我算一算?看看我死了個女友後能不能一飛沖天、飛黃騰達。”
聞無眠看了他一眼。
他今天沒戴眼鏡,長髮綁了個高馬尾,將濃墨重彩五官的優勢放到最大。身上套著件寬鬆的白色印花襯衫,外面是一件長款薄風衣,襯得身形修長挺拔。無論是臉,身材,還是穿搭,都屬於走在街上被人加爆聯絡方式的一類。
唯獨襯衫是好死不死的撲克元素印花。她現在看見撲克就頭疼。
再看向面前那輛稀爛的騷粉色,頭疼變本加厲:“行。回去把出生年月日和地點發我,我幫你看看。”
“好哦。”他又喝了一口咖啡,長腿交疊,蹺起二郎腿。“好無聊啊,能不能放點歌聽?”
他一副大爺做派,問東問西,聞無眠習慣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開車,從沒體驗過副駕駛坐了只麻雀的滋味。
但考慮到自己剛砸死了他的“女朋友”,她反常地沒覺得煩,並且直接給他升級服務:“手機連我藍芽,想聽什麼自己放。”
音響響起一聲“藍芽連線成功”,伏城搖頭晃腦地開始選歌。
她下意識看了眼這隻灰“麻雀”的動作——
他高舉手機到遮住雙眼的位置。袖口的襯衫滑落,露出極有骨感的手腕。腕骨的青筋蜿蜒而上,靠近脈搏的地方有一塊明顯的淤青。
車內響起某著名特攝劇激情澎湃的片頭曲。第一次聽這種歌的聞無眠一瞬間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拯救地球。
“……”
一小時後,車行得出結論:完全報廢,修不了,建議直接商量賠償。
聞無眠看著八十多萬的賠償建議書,嘴角抽動。伏城臉色也不好,一下車就沒話了,一小時裡溜了四趟廁所,對工作人員的問話也愛答不理的。
在他第四次回來後,草草掃了一眼八十萬的建議書,隨手塞進口袋,像塞廣告傳單似的:“我們私下解決。”
接著,示意聞無眠可以走了。她天經地義再次充當回程司機角色。
回去的路上格外安靜。既不放歌也不嘰嘰喳喳。在離小區還有三點五公里時,才聽見他開口:
“破軍是不是跟我命裡犯衝?為什麼我今天那麼難受。”
聞無眠朝聲音來源瞄去一眼。伏城臉色蒼白,腦袋靠在車玻璃上,額上冒出冷汗。連聲音都因虛弱而啞掉幾分。
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突然猴子變病貓。她打著方向盤,覆盤並分析原因:“你早上攝入了大概250毫克的咖啡因,考慮到昨晚睡眠不足,可能是咖啡因刺激到了本來就脆弱的腸胃。也可能是馥芮白裡的牛奶品質不好,你不嫌麻煩可以打電話投訴爭取賠償,或者……單純是你自己乳糖不耐受。”
“……”伏城眨眨眼睛,縮在副駕駛,聽完她這一串,完美找錯重點:“你還關心我喝什麼咖啡。”
“這也算關心嗎?”她拐了個彎,面無表情:“看一眼就注意到了。”
“停車。”
哪知伏城伸手敲了敲車窗。
她眼皮一跳:“不行,這裡抓到了要貼罰……”
“單”字還沒說出口,側對她的伏城就哆嗦了下,似乎馬上要吐出來了。
聞無眠一秒老實,靠邊停車解鎖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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