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作弊玩家 I am(第1/3 頁)
在那一刻,聞無眠想了很多種可能。包括伏城是一個隱藏的很好的殺/人犯,在遊戲裡就盯上了自己。
也不怪她多想,誰讓他各方面的表現都很奇怪,看上去和正常人差得有點遠。
聞言,伏城只是往牆後一靠,被她警惕的樣子逗得發笑:“我就住你隔壁。”
“啊?”
“前段時間902不是在裝修?你不會從來不出門吧?”
“……”他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聞無眠莫名有點囧,急忙移開和他對視的目光。
“我前天才搬進來的,看到過你。”伏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聞無眠連忙跟過去,發現他正彎腰把箱子放在901門口。
“別總是這麼緊張,咱倆是鄰居。千萬把我想成遊戲裡遇到的變態。”他轉身開啟902的指紋鎖。一隻黑白相間的巨大哈士奇“嗖”地竄出來,往他身上一撲,一人一狗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汪汪汪!”
哈士奇的狗爪踩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那雙碧藍的眼睛看見聞無眠後,咧著大嘴伸著舌頭還要往她身上撲。伏城一腳把它踹回屋內,右手放在太陽穴附近朝她敬個禮——
“撒喲娜拉!”
“……”902的防盜門重重關上,留下聞無眠在樓道獨自凌亂。
他的“女朋友”死了,先前又經歷了兩場會死人的遊戲,甚至再往前,還被箱子砸破了腦袋,腦漿估計都崩一車。
但他、無論何時、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聞無眠不得不歸類為每個人體質不同。有些人無論遇到什麼都能嘻嘻哈哈非常開心,再隨地表演一出小品。她被這莫名其妙的情緒帶著,先前緊張的情緒隨著這句無厘頭的告別,稍稍緩解。開啟自己家的指紋鎖,深吸一口氣,把門口的箱子搬進去。
*
密碼箱安靜佇立在書桌上。
黑色的外表,四四方方的形狀,跟普通箱子沒有任何區別,很難說哥哥為什麼把它看得如此重要。
聞無眠用消毒溼巾把它擦了一遍。又關上燈,用手機檢查一番,確認上面沒有針孔攝像頭。
這玩意從樓頂掉下來,連車都能砸穿,自己居然毫髮無損。也不知道是它太強悍,還是伏城女朋友太脆弱。
佈滿灰塵的箱子煥然一新。在密碼輸入區域的左邊,還有幾個用深褐色漆寫上去的字母。如果不仔細用手機手電筒照著看,根本發現不了——
iamaaaaaaaaa.
看來密碼很像是密碼箱主人關於“我是誰”這個問題的提問。
同時,她還注意到,在密碼的第八位和第九位區域中間偏上方的位置,有一道小小的劃痕。非常非常細微,也屬於人眼非常容易忽略的範疇。
不知道這道劃痕是不是來源於哥哥。
二十分鐘後,她心情複雜地拿過睡衣毛巾,進浴室洗澡。
這套房子兩室一廳。主臥是哥哥曾經住的地方,現在常年空著。從客廳到她房間的一路,有煙火氣的東西少得可憐,只有一堆堆碼放整齊的書籍。紀德哈代肖洛霍夫、劉知己趙甌北羅/爾/綱……所有檯面和兩旁通道都被它們堆滿,嚴絲合縫。初來乍到的話,很容易給人令人感到極端的逼仄冰冷。
尤其是她房裡正對窗的書桌。各式各樣的書籍遮住了大半扇窗,桌面常年照不到陽光,像高塔之上的陰暗囚室。
那隻黑色密碼箱被放在桌面中央。
……
聞無眠在浴室吹頭時,手腕重重在洗手檯上磕了一下。但是一不痛,二不見傷口。她沒太在意。收好吹風機,掏髒衣服口袋時,和伏城名片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張撲克牌。
撲克牌背面由無數個黑色開蓋的小盒子組成,看久了令人眩暈。正面的兩個對角寫著阿拉伯數字2。
“這是……”她頓了下:“之前那個地方的撲克牌?”
自己怎麼把它給帶出來了?
而且,這張撲克牌和破軍給的還有些不一樣。它沒有任何花色,不知道是黑桃、紅桃、方塊或梅花。牌中央的花色部分是一個扭曲的英文單詞——
abandon。
這個英文單詞是手寫體,就像有人故意用手指把噴濺在牆上的鮮血勾畫成這個樣子。
她把它放在洗手檯上,正反面各用手機拍了一張照,儲存在相簿裡。
撲克牌在浴室瓷白的燈光下,散發著不懷好意的微笑,似乎在警告她一切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