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拒婚姻(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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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雪寶因頭髮的緣故不好出門，柳寂怕她獨自在家無聊，索性收起字攤，推掉詩酒應酬，專程在家陪寶貝。

&esp;&esp;雪寶一早上都在書房看話本，累了就趴到小榻上繼續看。

&esp;&esp;她看的是本文言小說集子，其中收錄的全是古人以文言文寫就的故事。

&esp;&esp;相比白話小說，文言小說要更精煉難懂，好在雪寶多年來跟爹爹識字唸書，勉強能看懂，只是讀得慢些。

&esp;&esp;正在看的故事叫《古鏡記》，講的是隋朝時候的事，奇士侯生臨終前贈古鏡給王度，由十二個故事事件串成，曲折有致，頗有深意。

&esp;&esp;古鏡隨日月盈虧而變化光澤，“合於陰陽光景之妙”，“光彩灼爍”的寶劍在它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esp;&esp;能照死狐妖、鎮殺蛇怪，亦能驅除瘟疫、治療病痛。

&esp;&esp;雪寶看得津津有味，豐城縣管糧倉的倉督李慎家的叄位小姐鬼魅纏身，王度的弟弟王勣持鏡相救。

&esp;&esp;還沒看到作怪害人的妖怪是什麼，一隻大手伸過來抽走書。

&esp;&esp;雪寶的目光也一併被吸引走，眼巴巴看著合上的書封，“妖怪快被古鏡照出來了，爹爹。”

&esp;&esp;柳寂從小榻上拉起雪寶，理好裙帶，“不能這樣賴在書房，到院中走走，活動筋骨。”

&esp;&esp;“爹爹自己經常在書房一待就是大半天。”雪寶盯著他手上的書，不願意動彈。

&esp;&esp;“還敢犟嘴。”柳寂抬手用書往小腦袋輕拍一記，將人摟進懷裡，哄道：“那爹爹教寶兒學劍術，如何？”

&esp;&esp;柳寂身材高大，頗有膂力，不似尋常羸弱文人，弓馬嫻熟，尤其喜好劍術。

&esp;&esp;小雪寶平日裡沒少受他薰陶，也跟著試過舞刀弄槍。

&esp;&esp;可惜柳寂的佩劍是把環首橫刀，刀身筆直似劍，單側開刃，長而且重。

&esp;&esp;單是拿起來，雪寶就累得夠嗆，更別說用它劈、砍、挑、刺。

&esp;&esp;雪寶胳膊細、力氣小，每次教她學劍，都是柳寂帶著練，小手被他包住，出工不出力。

&esp;&esp;跟爹爹學劍術，可比看話本有意思多了，雪寶這才願意舍下沒看完的故事，點頭答應。

&esp;&esp;父女二人剛到院中擺開陣勢，便有人敲門。

&esp;&esp;雪寶急忙鑽回書房，羞於見人，不想被外人看到鬢角光禿禿的樣子。

&esp;&esp;來者是鳶兒的母親，她孃家姓李，名喚秋娘。

&esp;&esp;秋娘左手拎只蓋布的竹籃，右手提兩條草繩串好的鯽魚。

&esp;&esp;進門先向柳寂福身行禮，“柳先生好，妾身來探望雪寶，她怎麼樣？可大好了？”

&esp;&esp;雪寶聽聲音辨明來人是劉家嬢嬢，很不高興，竹簾掀開道縫隙，扒在門縫偷聽人家都和爹爹說些什麼。

&esp;&esp;“已經無礙，不須破費。”柳寂袖手站著，沒有接過秋娘東西的打算。

&esp;&esp;“不破費，都是些家常之物，給雪寶補補身子。”

&esp;&esp;兩家常有來往，關係很是熟稔，秋娘也慣常出入這座宅院。

&esp;&esp;她繞過柳寂自行將鯽魚放進井邊的水缸暫養，到廚房揭開竹籃上的布。

&esp;&esp;大大方方，並不拘泥扭捏。

&esp;&esp;孀居守寡的女人帶個女兒，臉皮太薄沒有安生日子。

&esp;&esp;柳寂也到廚房給客人沏茶倒水，雪寶聽不清他們說什麼，更看不到在做什麼，氣得又跺腳，眼眶紅紅的。

&esp;&esp;竹籃當中半籃雞蛋，叄個陶罐。

&esp;&esp;“這是妾身自己做的醬豆腐，口味不錯，給先生和雪寶嚐鮮。”秋娘取出一隻陶罐，放到案板上。

&esp;&esp;“這個裡面是酒釀圓子，鳶兒這丫頭纏著要我做的，我尋思雪寶應該也愛吃，帶了些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