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剃髮(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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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雪寶這才放心,眼皮沉得掀不起來,不出片刻就依偎在爹爹懷中酣眠。
&esp;&esp;均勻綿長的呼吸從頸窩傳來,柳寂暗自搖頭輕笑,身上慾火未消,心底卻熨帖甜蜜。
&esp;&esp;等雪寶睡得徹底安穩,他輕輕移開攀在腰間的胳膊,拿起衣袍輕手輕腳下床。
&esp;&esp;他不敢過分縱容自己。
&esp;&esp;同寶貝睡一夜,便想夜夜交頸而眠。
&esp;&esp;左鄰右舍人多眼雜,來來往往間萬一有人窺到他夜裡宿在女兒房中,必會招來些流言蜚語,於她名譽不利。
&esp;&esp;更何況抱著她欲根熱情高漲,根本消停不下去,整夜翹著性器同榻而眠,於他是煎熬更是考驗。
&esp;&esp;過分壓抑的慾望如東流水,總有決堤奔湧之時,卻不是此刻。
&esp;&esp;雪寶再度睜眼,天光已大亮,下意識想抱睡在旁邊的爹爹,伸手卻撲了空。
&esp;&esp;沒在爹爹的懷抱裡醒來,雪寶有點失落,頂著蓬亂的頭髮坐起,揉著眼睛又要赤腳下地。
&esp;&esp;“坐好。”柳寂端著藥碗進門,出聲阻止。
&esp;&esp;剛點到地磚的小腳急忙縮回去,雪寶坐在床上甜甜喊爹爹,眼睛轉到他手上的湯藥,瞬間苦下臉。
&esp;&esp;“爹爹,我感覺已經好了,不用再喝藥了。”
&esp;&esp;那藥汁濃稠苦澀,不好喝,哪怕有蜜餞送服,也實在難以下嚥。
&esp;&esp;黑糊糊的湯藥遞到雪寶面前,“感覺不能算數。”
&esp;&esp;“真的已經好啦,額頭都不燙了,不信爹爹試試。”雪寶拉起爹爹的手,額頭來回蹭他的手背。
&esp;&esp;藥碗放置桌上,柳寂坐到榻側,手在雪寶額上摸了摸,輕嘆道:“這般怕藥諱疾,若是病況反覆,可如何是好。”
&esp;&esp;“這個藥太苦了。”雪寶語氣沉悶,低著頭小聲說:“昨天晚上喝完我吃了兩顆蜜餞,過了好久嘴巴還是苦苦的。”
&esp;&esp;“苦麼?爹爹沒嚐到,很甜。”
&esp;&esp;雪寶頭低得更厲害,臉埋進膝蓋,耳朵尖尖泛紅,不出聲。
&esp;&esp;“讓爹爹嚐嚐這藥多苦。”
&esp;&esp;話音剛落,雪寶就被柳寂撈進懷裡,大手輕輕抬起雪寶下巴,柔軟薄唇貼上她的。
&esp;&esp;熟悉的氣息伴隨藥味,雪寶尚未反應,一口藥汁哺送入口,苦澀佔據嘴巴。
&esp;&esp;雪寶只好閉眼艱難吞下藥汁,壓在她唇上的薄唇卻不離開,不斷碾蹭輕碰嬌嫩的唇瓣,欲親不親。
&esp;&esp;“我好像不覺得苦了。”
&esp;&esp;他撩撥得雪寶進退兩難,想主動吻爹爹但是害羞,要避開爹爹的唇又像是在拒絕他,不想拒絕爹爹。
&esp;&esp;於是錯身自己端起藥碗,噸噸幾下喝掉,苦到小臉皺作一團兒。
&esp;&esp;柳寂忙取一塊清晨剛做的桂花蜜糕塞進她嘴裡,哄慰道,“乖孩子,不苦了不苦了。”
&esp;&esp;“爹爹也喝了很苦的藥,爹爹也吃。”
&esp;&esp;狗男人偏不去拿碟中完整新鮮的,非要就著雪寶的手咬她吃過的,又趁機問似是而非的話,“寶寶要和爹爹甘苦與共麼?”
&esp;&esp;那當然了。
&esp;&esp;“對呀。”雪寶理所當然點頭,紅著臉啃他咬過的點心。
&esp;&esp;狗男人得意一笑,他的寶貝啊,總是這般貼心乖巧。
&esp;&esp;雪寶吃完點心,趿著繡花鞋坐到妝奩前。
&esp;&esp;鬢角的髮絲燎去不少,加上昏迷混睡大半天,頭髮被壓得亂糟糟的。
&esp;&esp;柳寂站在後面,輕手拆開發髻扭結凌亂的小雞窩頭,先是一股一股溫柔梳開,然後攏到一起再梳數遍。
&esp;&esp;直到柔軟的髮絲順滑無阻,梳上竟不見一絲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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