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無功而返的解救(第1/2 頁)

</dt>

&esp;&esp;柳寂接連兩叄日早出晚歸，不知在忙些什麼，照顧雪寶的職責也丟了小半給周潛。

&esp;&esp;雪寶很不開心，疑惑問起時，他只溫柔看著她笑而不語。

&esp;&esp;莫非，在置辦他們自己的小家？

&esp;&esp;還是在準備婚事？

&esp;&esp;清澈的眼睛漾起笑意，亮晶晶的直盯著他。

&esp;&esp;爹爹不說，她就不問了。

&esp;&esp;又過了幾日，杜令舒讓人送來請柬，約雪寶叄日後一起到城外的西林寺上香。

&esp;&esp;還沒到履約的時間，杜正律就先來了，刻意避開柳寂，以拜訪表叔的名義上門，卻繞過周潛到後衙尋雪寶。

&esp;&esp;雪寶坐在花圃邊上，捧著本《退齋筆錄》翻看，這是柳寂從周潛書房找來給她打發時間用的。

&esp;&esp;感覺到旁邊有人，以為是來侍弄花草的下人，雪寶頭也不抬就移開書往閒暇處避讓幾分。

&esp;&esp;結果那人還是站在她面前，長長的影子遮擋住春夏之交的暖融日光。

&esp;&esp;雪寶這才抬眼，杜正律提著只白瓷甕，裡面裝有半甕江水，好似還有活物在遊動。

&esp;&esp;杜正律居高臨下看著雪寶，眉梢桀驁上揚，狹長的丹鳳眼略微彎起，“在看什麼書？”

&esp;&esp;雪寶慢吞吞合上書紙，指著書封給他看。

&esp;&esp;以為杜正律是來見周潛的，告訴他：“周大人應該在前面處理公務。”

&esp;&esp;杜正律將瓷甕放在雪寶置書的石板上，撩袍坐下，“我是來尋你的。”

&esp;&esp;啊？

&esp;&esp;雪寶暗自蹙眉，想不起和杜正律有什麼過節瓜葛，她可不想和這個人來往過多。

&esp;&esp;“你看這個。”杜正律挽袖自甕中撈起個東西，雪寶定睛一看，是條很小的河豚。

&esp;&esp;杜正律捏著小河豚揉了揉，小河豚慢慢生氣鼓起來，圓滾滾的像只蹴鞠。

&esp;&esp;他嫌小河豚鼓得還不夠圓，一把掀起袍擺，拿它在靴子上擦來擦去。

&esp;&esp;上好的皮革靴面被小河豚身上密集的短刺刮花，露出道道細小難看的痕跡。

&esp;&esp;杜正律渾不在意，受到驚嚇刺激的小河豚膨脹滾圓，在他手裡翻滾。

&esp;&esp;他攤開手掌送到雪寶面前，笑意盎然，“這小玩意兒是不是很有意思？”

&esp;&esp;杜正律生長在長安，海魚、江魚見得少，乍見了河豚便覺得十分新鮮。

&esp;&esp;雪寶卻是水鄉長大的，對這些水產早就見怪不怪。

&esp;&esp;不就是隻河豚，能有什麼意思？

&esp;&esp;她脾性好，慣會給人家捧場，很少說掃興話，點頭，“是有一點好玩。”

&esp;&esp;被杜正律折騰到不停生氣的小河豚嘴巴張張合合，吐不出一個完整的泡泡，看起來很缺水。

&esp;&esp;她說：“杜公子，要不放它回甕中吧？”

&esp;&esp;“你覺得它可憐？”杜正律問道，掌心一翻，小河豚穩穩落入瓷甕，“它味道鮮美，我來齊州後吃過數回。”

&esp;&esp;“與人果腹是死，做人的掌中玩物最後也難逃一死，都是死，有差別麼？”

&esp;&esp;說到“掌中之物”四個字的時候，杜正律咬字格外重。

&esp;&esp;是很好吃，雪寶在心裡暗自點頭，爹爹做的燒河豚非常美味。

&esp;&esp;可是，這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esp;&esp;“不一樣的。杜公子是讀書人，應該知道‘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的道理，吃它果腹是不得已的事，玩弄折磨好像有點不太好。”

&esp;&esp;“姑娘說得有理。”杜正律將挽起的衣袖散下，看著雪寶，“可若它自小被我豢養在池中呢？”

&esp;&esp;“從它能感知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