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心跳(第3/4 頁)

&esp;他笑了。本想聽她的評價，不過他也不意外，“你不會想拆它吧？”

&esp;&esp;趙津月在他家裡看到這架鋼琴時就產生了拆解的興趣，不過鋼琴價值不菲，她不懂音樂，組裝後要是走了調，可就麻煩了。

&esp;&esp;思忖之際，他起身朝門外走去。

&esp;&esp;“你去哪？”

&esp;&esp;“找工具。”

&esp;&esp;“我保證不了恢復如初。”

&esp;&esp;“有舍才有得，況且我早就想換一臺新的了，也算是物盡其用。”

&esp;&esp;“那你可不要讓我賠償。”

&esp;&esp;“賠償是要有的。”

&esp;&esp;“嗯？”

&esp;&esp;“教教我，我也很好奇內部結構。知識最寶貴，這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esp;&esp;“好啊。”

&esp;&esp;歡聲笑語漸弱，完全被旋律覆蓋，記憶中的人就在身邊，沉默無言。

&esp;&esp;這首曲子經過謝舒元改編，曲調變得歡快，可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歡快的音樂聽起來很憂傷，他的眼眶不知不覺地紅了。

&esp;&esp;演出結束，外面下起了雪。

&esp;&esp;“太晚了，雪這麼大，我送你回家，正好我哥開車來的。”謝舒元看向謝序淮，“我不著急回去，先送她回家吧。”

&esp;&esp;謝序淮忍著心臟跳動的疼痛，點頭答應。

&esp;&esp;為她開車門的習慣還在，他下意識地朝副駕駛的門伸手，謝舒元的手早已搭在後座車門把手上。

&esp;&esp;趙津月沒有立刻坐進去，兩人只隔著一道車門，謝序淮微微側頭，時間彷彿靜止。雪在路燈的映照下清晰可見，泛著昏黃的光，無聲無息卻又急驟迅猛。

&esp;&esp;“哥，怎麼了？”謝舒元見他遲遲沒有動作，疑惑地問。

&esp;&esp;熟悉的身影在車裡，寂若無人。

&esp;&esp;冷空氣侵襲鼻腔，疼到難以呼吸，謝序淮逼迫自己鎮靜。

&esp;&esp;“沒什麼。”他坐到駕駛位啟動車子。

&esp;&esp;雨刮器來回搖擺，車裡很安靜，心照不宣的沉默。

&esp;&esp;謝舒元毫不知情，只覺得氣氛壓抑，或許是不熟的原因。他伸手拭去趙津月頭上身上的雪，“天氣太冷了，很容易感冒，要注意身體……”

&esp;&esp;“我體質沒那麼差。”

&esp;&esp;耳熟的回答，恍如隔世。

&esp;&esp;“我只是擔心你。”謝舒元輕聲說。

&esp;&esp;趙津月望著窗外，沒有回應。謝舒元早已適應她的冷淡，和她在一起相處已經很開心了。

&esp;&esp;他不想氣氛不好，主動找話題，一路上談笑風生，從音樂聊到學習，他驚奇地發現她對物理很感興趣，尤其是天體物理。

&esp;&esp;弟弟開朗健談的狀態似曾相識，讓謝序淮恍惚。

&esp;&esp;“今天下雪，看不到月亮，前幾天的超級月亮你看了嗎？”

&esp;&esp;疼到麻木的心臟再次被刺痛，謝序淮握緊方向盤。

&esp;&esp;“嗯。”

&esp;&esp;身後傳來一聲輕淡的回應。

&esp;&esp;“其實最好看的超級月亮是在三年前，最大的滿月，大概是在夏天……”

&esp;&esp;一個急剎車中止謝舒元的話。

&esp;&esp;抱歉兩字被他遏制在喉嚨裡，謝序淮艱澀地問了聲，“還好嗎？”

&esp;&esp;“沒事沒事。”謝舒元揉了揉撞到椅背的額頭，他擔心地看向趙津月，“下雪天路況不好，你怎麼樣？”

&esp;&esp;沉默片刻，身後傳來平靜的聲音。

&esp;&esp;“挺好的。”

&esp;&esp;像在答覆他，又像在回應他。

&esp;&esp;謝序淮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心口的疤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