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心跳(第2/4 頁)
的掌心傳來,四目相對,路燈折射光芒,一切變得清晰,心在狂跳。他顫抖的雙唇動了,舌尖頂住上齒,氣流還未從口腔中間透過,就被他人取代了。
&esp;&esp;“津津!”
&esp;&esp;刻骨銘心的名字,親切熟悉的聲音。謝序淮的心臟不可遏制地一痛,硬生生地壓嚥下去,如鯁在喉。
&esp;&esp;趙津月察覺到握住自己手臂的力度輕了,他的手背青筋突起。
&esp;&esp;“你們都來了!”
&esp;&esp;喜歡的人和最親的人都在,謝舒元很開心,沒有注意到氣氛的異樣。
&esp;&esp;謝序淮牽出一抹勉強的笑,手徹底鬆開了,酸澀的痛楚從指尖蔓延到心臟,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猛烈而又無聲無息。
&esp;&esp;“這是我哥。”謝舒元分別向兩人介紹對方,“她是我……朋友。”
&esp;&esp;也是喜歡的人。
&esp;&esp;提前跟哥哥說過情況了,謝舒元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眼中滿是歡喜。
&esp;&esp;那樣的歡喜,溢於言表,加劇他心臟的疼痛。
&esp;&esp;命運真是個開了個大玩笑,謝序淮哽咽難言,連聲客套的“你好”都發不出來,嘴唇翕動,眼眸閃著光,極力抑制洶湧的傷悲。
&esp;&esp;他一身藍色西裝,外搭深灰色大衣,樣子和以前沒變化,仍是白皙如玉,清貴溫潤,只是身形消瘦許多,面色是病態的蒼白,很像初遇他時的狀態。
&esp;&esp;趙津月靜靜地看著他,要說內心沒有一點波瀾是不可能的,只是很快就過去了,和當年一樣,轉瞬即逝,對情緒的控制更加得心應手。
&esp;&esp;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清醒地面對這場久別重逢。
&esp;&esp;“演出快開始了。”她轉身進入劇院。
&esp;&esp;寒風凜冽,見哥哥一動不動,謝舒元碰了碰他,“怎麼了?”
&esp;&esp;“沒事。”謝序淮乾澀一笑,“比賽順利。”
&esp;&esp;謝舒元愣住了,“什麼比賽?”
&esp;&esp;謝序淮無法解釋因悲痛導致的記憶錯亂,只得抱歉地回:“演出順利。”
&esp;&esp;哥哥待人接物一向彬彬有禮,可今天卻很奇怪,一句客套話都沒跟她說,連他的演出都記錯了。
&esp;&esp;是工作出問題了嗎?謝舒元想到他心上的那道疤。他心不在焉,情緒低落的狀態越來越頻繁,他不免擔心他的身體。
&esp;&esp;“哥,你要不去醫……”
&esp;&esp;“你怎麼還在這裡?快上場了!”工作人員的催促聲響起。
&esp;&esp;謝舒元顧不上關心,把票塞到他手裡就趕往後臺準備。
&esp;&esp;謝序淮魂不守舍地進入演出廳,他拿著票,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像漂泊遊蕩的流浪者。頭頂的燈滅了,光聚焦在舞臺上,觀眾席人影幢幢,那道孑立身影彷彿與周圍隔絕,更顯孤寂。
&esp;&esp;他對上票的座位號,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舞臺發出的光像皎潔月光,照亮清晰的側臉。
&esp;&esp;她轉過頭,眼前突然黑了,他沒有看到她的眼神,只有微光勾勒出的熟悉輪廓。
&esp;&esp;他應該醒了,可仍覺身處夢境。
&esp;&esp;謝舒元不在,他還是一句寒暄的話也說不出來,座椅扶手隔開兩人距離,視同路人。他曾經近到可以觸碰她的臉頰,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像前世相遇的人,不能在今生相認,因為只有他擁有記憶。他不能打擾她,這是他曾對自己發過的誓言。
&esp;&esp;唯一的光打在舞臺的鋼琴上,謝舒元登臺演奏。熟悉的旋律響起,謝序淮呆怔住了。
&esp;&esp;“這是什麼曲子?”
&esp;&esp;“星空,很冷門的曲子,好聽嗎?”
&esp;&esp;她滿意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鋼琴的工作原理基於機械傳導和絃振動,發聲原理是透過琴絃的振動、共鳴箱的共鳴和琴鍵的控制來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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