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難愈(第1/2 頁)
</dt>
&esp;&esp;夜色濃郁,華燈璀璨,河水映出流光溢彩的倒影,岸邊的身影孑然,更顯落寞。
&esp;&esp;謝序淮提著一兜啤酒坐到長椅上,惆悵的眼神無光,不知在想什麼。遠處的路人在燈下駐足,時不時地看錶張望,似乎在等人。
&esp;&esp;他收回視線,開啟一罐啤酒。酒水入口微苦,心臟隱隱作痛。醫生說他當年沒有恢復好,落下病根,難以痊癒。
&esp;&esp;他確實落下了病根。
&esp;&esp;是心傷,也是心傷。
&esp;&esp;“不要對短暫出現的人執念太深,很傷身體。”這是當年紋身時,紋身師對他說的話。
&esp;&esp;當針尖刺穿心口面板時,他疼到無法呼吸。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心臟帶來的痛感,每一次跳動都如針扎。
&esp;&esp;他想要遮掩傷疤,想要徹底忘記這一段不該有的情感,總也不如願。可他也清楚,用她的名字遮掩傷疤,怎麼會如願呢?烙印只會越來越深。
&esp;&esp;他彷徨、悲鬱,獨自一人。
&esp;&esp;後來朋友做光學儀器生產,拉他入股,他想都不想地答應了,實地考察,風險評估,什麼都沒有。
&esp;&esp;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因為那天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
&esp;&esp;和今晚一樣。
&esp;&esp;身邊有人出現,坐了下來。
&esp;&esp;他想,他是醉了。
&esp;&esp;天旋地轉,恍恍惚惚。
&esp;&esp;身旁人想要取酒,他下意識地拉過袋子,“未成年的小孩不能喝酒。”
&esp;&esp;趙津月滿不在乎地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我成年了。”
&esp;&esp;“那也是小孩子。”他的思維還處在暈沉沉的混亂中,僅靠殘存的理智支撐,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esp;&esp;趙津月喝了口酒,不禁皺眉:“沒有白的好喝,一般般。”
&esp;&esp;謝序淮想要抽走她手中的啤酒,可酒罐被她握得很緊,紋絲不動。
&esp;&esp;力氣還是和從前一樣大。
&esp;&esp;他惝恍迷離地勸:“再喝就醉了。”
&esp;&esp;“我一直很清醒。”趙津月沉聲說,“你知道的。”
&esp;&esp;他恍惚鬆開手,風吹過她的發,他的指尖微涼。
&esp;&esp;頭腦更暈沉了,分不清虛幻與真實,他深深吸氣,“我在做夢嗎?”
&esp;&esp;趙津月感慨一笑:“那就當是做夢吧!”
&esp;&esp;眼淚奪眶而出,他再也無法壓抑激湧的情感,緊緊抱住她。
&esp;&esp;“我很想你……”聲音被淚水打溼,嘶啞顫抖。
&esp;&esp;“我知道。”她的手覆上他的背。
&esp;&esp;不遠處一對情人重逢,謝序淮移開目光,只有風擁入懷裡。
&esp;&esp;心在痛,他的頭腦異常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清醒地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做,不能靠近,不能觸碰。
&esp;&esp;趙津月閒聊的語氣問:“這麼晚不回家,不怕鬼了?”
&esp;&esp;他也用同樣的語氣回:“不怕了。”
&esp;&esp;趙津月笑:“你承認了。”
&esp;&esp;“因為有你在,你體質好,陽氣重,鎮得住很多東西。”
&esp;&esp;他佯裝灑脫地笑,眼淚在打轉。
&esp;&esp;趙津月收回視線,喝了口啤酒,望天吹風,“當年為了找方向,你把你的表砸了,錶針拿給我做指南針,你還記得那時候你說過的話嗎?”
&esp;&esp;他的眼淚悄無聲息掉落。
&esp;&esp;趙津月遞給他一個指南針,是她自制的,裡面的針是他的錶針。
&esp;&esp;他緊緊握住指南針,仰頭望向夜空。
&esp;&esp;她和他聊很久,說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