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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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弋陽公主笑道:“弟弟妹妹們高興,我自然也是高興的,快入座吧,我讓他們再撿幾支好的細細唱來。”一邊卻又給皇子們引薦在座的客人。
&esp;&esp;鄭長淵起身拜見幾位皇子,元楨已是連忙上前攜著他的手笑道:“是鄭探花吧?你那篇海圖策論寫得極好!我已細細拜讀過了,還有許多不懂的,正要和大人請教。”
&esp;&esp;鄭長淵微微笑道:“不敢當,二殿下實在過譽了,不值一提……”
&esp;&esp;元涯卻早就一眼看到了容璧,臉上煥然,只盯著容璧笑嘻嘻的擠眉弄眼的。
&esp;&esp;弋陽公主看到元涯這般,又笑著道:“三郎這是還沒死心?”
&esp;&esp;元涯涎著臉:“大姐姐,我前兒又得了好幾個得用的美婢,不如和大姐姐換了容尚宮吧……”元亦晴啐他道:“三哥哥,看看場合!今兒不是隻有自家人!”
&esp;&esp;弋陽公主笑著道:“這滿座才俊,你只惦念著美人兒,成何體統,快來見過探花大人,學上幾句,也不至於下次鬥詩的時候發呆。”元涯可不覺得有什麼丟人,只又死盯了幾眼容璧,這才依依不捨入座。
&esp;&esp;一時見禮敘坐,很快臺上有鑼鼓喧天,重新演起來,那英俊武生又翻起筋斗來,座上越發熱鬧起來。
&esp;&esp;容璧短短半日已差點又被接連轉手送人兩次,這心情之起伏可謂大起大落,便是靠著冰山,她背上也已盡滲出汗水,只仍然保持著一絲清明,拿起一隻魚,削出片片雪花薄膾來。
&esp;&esp;眼前陰影一遮,卻有人站在她跟前拿了杯冰果汁,靠著欄杆,倒是專心致志看著她片魚來,彷彿極有興趣。鄭長淵原本炙手可熱,說了幾句話後也拿了杯子過來裝冰酪,想來也是有些承受不了皇子公主們的熱情,只能藉口避開,卻見宋襄世子也過來拿了一串烤魚,鄭長淵笑道:“宋世子不陪太子說話了?”
&esp;&esp;宋襄淡淡道:“天潢貴胄,皆為探花而來,我等不過是陪襯罷了。”
&esp;&esp;鄭長淵料不到宋襄看著木訥,說起話來卻如此直接,不由微微語塞,然後一笑:“不敢當。”
&esp;&esp;宋襄道:“鄭探花言語慷慨,風流倜儻,是個人物,難怪太子青眼有加。”
&esp;&esp;鄭長淵只好微微一笑道:“太子雖則年幼,卻有如東君,青春勃發,實是天下之福。”
&esp;&esp;宋襄冷淡道:“太子確有儲君之相,一旦成親開府,無數人將會聚集在他身邊,羽翼一旦豐滿,中宮嫡長子,自然會有朝臣為他說話,根深樹茂,一飛沖天之勢,絕無可能再剪除,也因此駱皇后才死死壓著太子的親事,太子早已年滿十五,卻並未婚配,尚居於宮中,猶如未成年皇子一般教養,今日公主顯然是為太子綢繆,鄭探花卻只是顧惜家族,卻不為天下謀福利?”
&esp;&esp;鄭長淵心裡苦笑這武將世家之人,說話如此不會拐彎,哪朝哪代,提前站隊太子的,有幾個能撐到太子登基之時?更何況如今駱皇后並非太子生母,皇帝也似有別意,駱後步步緊逼,太子和公主這是急了,但自己卻萬萬不能踏入這漩渦中,公主今日之意,是想許以太子妃之位,定國公掌著京軍,公主再拉攏年輕文臣,雖說這確實是一步好棋,公主心計無人能敵,但駱皇后豈會如此輕易讓步?自家妹子性子單純,他萬萬捨不得讓自己妹妹進入後宮。
&esp;&esp;他躊躇了一會兒,到底覺得話說到這樣地步,再敷衍下去是真的連太子也得罪了,只好婉轉道:“太子妃乃是未來國母,鄭氏商賈一族,並非輕易能臆想。皇后應當會為太子擇一高門淑女,太子殿下若是能熬到幾位小皇子長成,一旦封王,君臣份位就定了,公主和定國公,如今是太子唯一的依仗,宋世子還請多多提醒公主小心為佳。”等幾位小皇子封了王后,君臣位份一定,再謀太子之位幾乎不可能,駱後這幾年必會發作,而要壓住太子,必先剪除弋陽公主。
&esp;&esp;宋襄淡淡道:“駱皇后已經出手了,宋家乃是先皇后精心為公主挑選的,可惜元后一族式微,駱後身後有高人指點,故意散播傳出公主與我似有曖昧的謠言,逼得公主為了避嫌,不得不與定國公府疏遠。太子之位,危如懸卵。”
&esp;&esp;鄭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