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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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弋陽公主轉眼看了眼元鈞,笑道:“都下去吧。”弋陽公主忽然又道:“仁君之道,固然應當,但首先你要成為君,才有資格說仁,否則一念之慈,則可能會後患無窮,世人大多記仇不念恩。”
&esp;&esp;所有侍女們垂著頭紛紛退了下去,院子裡安靜了下來。
&esp;&esp;元鈞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
&esp;&esp;這是帝王之術,喜怒不形於色,親疏不顯,雖然他只是太子,顯然卻從小受到的是帝皇教育。他自以為自己的表情應該是空茫漠然的,但容璧不知為何卻感覺到太子此時看著他的眼睛裡,飽含著沉重的悲憫。
&esp;&esp;生死之間,容璧忽然微微走了下神,這樣天神一般的人,實在憐憫自己將死嗎?
&esp;&esp;弋陽公主心裡卻猜測著她是討賞,這樣的小棋子,想來知道不了什麼密辛,美人將死,弟弟大概心軟,自己少不得做個惡人,好好賞了她的家人吧。她笑著問道:“說吧?”
&esp;&esp;容璧深吸了一口氣,平靜道:“公主身邊的花媽媽,是駱皇后的人。”
&esp;&esp;弋陽公主先是一驚,然後轉念又笑了起來:“你可知道花媽媽是母后的陪嫁侍女,入宮做了女官後母後給她賜了婚,生了孩子後又進來當了我乳母,她全家包括孩子,都是沈家的家生子,花媽媽,比母后陪我的時間還多,——你這胡亂攀咬,是想要給自己脫罪嗎?”
&esp;&esp;容璧面色沉靜,抬眼去看弋陽公主:“府上倉庫裡藏著東西。”
&esp;&esp;弋陽公主臉上有愣了下,反問:“什麼東西?”
&esp;&esp;容璧道:“可以要命的東西。”
&esp;&esp;“公主不信,可以秘密遣人去查,只是不派花媽媽就行。”
&esp;&esp;弋陽公主笑道:“焉知不是你另外派人放了進去,然後栽贓給本宮乳母呢?”
&esp;&esp;容璧道:“我為何花這麼大力氣,在生死之際,還要去害另外一個奴婢?駱皇后除去公主的乳母,有什麼好處嗎?”
&esp;&esp;弋陽公主冷笑了聲,太子卻忽然道:“去查,沈安林今天跟著我,因著夜深我沒讓他進來請安,讓他帶人去查,我和你一起去——一切資訊均封好,那花媽媽……”
&esp;&esp;弋陽公主臉沉了下去,但仍然起了身喝命外邊的侍衛進來,將容璧堵了嘴拉下去鎖起來,一邊命人也去將花媽媽看押起來。
&esp;&esp;容璧被鎖入了空屋內,派了侍衛看守。
&esp;&esp;公主府戒嚴,內緊外鬆,裡外斷絕,任何人不得出屋,
&esp;&esp;庫房已經被層層看管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入。
&esp;&esp;弋陽公主與太子端坐在倉庫內,臉色陰沉,裡頭,沈安林正帶著自己的人,逐間對著倉庫賬簿,清點物品。
&esp;&esp;沈安林是先皇后的侄子,算是太子、弋陽公主的表哥,如今也任了個太子衛隊的近衛隊長。
&esp;&esp;弋陽公主道:“你先去睡吧,我在這兒盯著好了。”
&esp;&esp;太子搖了搖頭,弋陽公主開解他道:“興許沒事,這庫房裡又悶又髒,你一貫好潔,那丫頭多半是攀扯,無中生有想要保命罷了。”
&esp;&esp;元鈞不說話,弋陽今晚原本酒多了,雖然嚇醒了,但到底精神不濟,見元鈞堅持,也就不說話,只是默默坐著。
&esp;&esp;約莫又清點了一會兒,只聽到撲撲的聲音,以及灰塵浮起,弋陽知道元鈞這是強忍著潔癖留在這裡,也知道事關重大,只能讓人細細查著,按下了那點凡心和懷疑。
&esp;&esp;並沒有查多少,沈安林忽然出來,臉色嚴峻:“殿下。”
&esp;&esp;元鈞抬頭:“找到東西了?”
&esp;&esp;弋陽公主也提起了心:“找到什麼了?”
&esp;&esp;沈安林低聲道:“請殿下移步進來看。”
&esp;&esp;在一個並不起眼的檀木箱裡,裝著數件舊衣裳,每一件都整齊疊著。
&esp;&esp;弋陽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