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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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元自虛看了供狀,聽了於寰說的御膳房、內膳房這邊的內侍都審了一回,沒見到沖霄所說的小內侍,是否把御膳房所有送過餐的內侍都全都打入天牢嚴審。
&esp;&esp;元自虛漫不經心將供狀放一旁:“朕這些日子都在天一觀清修,大內三處廚房都有給這裡送過膳,御膳房、內膳房、尚膳監,當值的粗使內侍上百個,他們自己都互相不認得,更何況是沖霄國師?說不定面容上還做了些手腳,若是如沖霄國師所說的一般是駱皇后指使,那腰牌、身份有皇后安排,自然都是真的,大海里哪裡撈針去?只怕早已被滅口了,不必浪費時間審理了。”
&esp;&esp;於寰垂首等著元自虛示下。
&esp;&esp;元自虛卻淡道:“皇后不賢,欺君罔上,李東福去內閣值日房那邊叫個翰林學士來,草詔廢后吧。”
&esp;&esp;廢后這詞一出來,眾人全都震驚了,然而元自虛卻輕描淡寫看了眼李東福:“還不去?”
&esp;&esp;李東福一個字不敢多說,連忙小步跑了出去,不多時果然叫了今日當值的翰林學士進來草詔,那翰林學士一聽到是廢后的旨意,也面色蒼白,但卻也知道今上旨意絕不可違,只能跪下問道:“請陛下明示廢后之由。”
&esp;&esp;元自虛道:“皇后失道不德,欲危太子,無人母之慈,欺君罔上,不宜奉宗廟、承天命,其上璽綬,廢為庶人,退避別宮。”
&esp;&esp;翰林學士落筆寫著,耳邊又聽到元自虛吩咐李東福和青犼衛副統領於寰:“李東福帶了旨意過去傳旨,禁衛圍了鸞鳴宮,駱庶人什麼都不許帶,去皇后冠冕,立刻羈押到內懲室,命宮內女官嚴審。”
&esp;&esp;李東福小聲問道:“二公主那邊……”
&esp;&esp;元自虛冷聲道:“先幽居別宮,不許進出宮內通訊息。”
&esp;&esp;元自虛又補充道:“再下一道旨意申斥國舅駱世明,即日起革職禁足在家,待罪。”
&esp;&esp; 香椽
&esp;&esp;皇帝出中旨廢后,這事很快在朝廷掀起了驚濤駭浪。
&esp;&esp;朝中大臣少不得也有反對的,勸諫的,但卻又也都知道元自虛有多麼獨斷,更何況這廢后的旨意上寫明白了皇后欲危太子,這樣直接牽扯到了皇儲上的大罪,難免便有人要掂量掂量是否應該參和進去。
&esp;&esp;朝臣們對太子還是充滿了期待的,皇帝如今雖然軟禁太子,卻又一直未廢太子,反而讓太子批著奏摺,如今又悍然廢后,不免都懷疑皇帝是否真的拿到了什麼真憑實據,宮闈之事,也不好公之於眾,駱皇后被廢,是否意味著一直“養病不出”的太子將重回朝堂?
&esp;&esp;因此最後朝臣只是幾個禮部官員和諫臣上了些“夫婦乃王化之首”,“皇后母儀天下,豈可輕言廢后”之類的諫書,雖然滿朝議論紛紛,卻終究沒有似從前一般重臣直接聯合上疏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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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寶函宮。
&esp;&esp;“直接就廢后……孤確實沒想到,還以為他至少遮遮羞,像從前對待孤一般,稱病不出就行了。”
&esp;&esp;就連知道了元自虛廢后訊息的元鈞都有些意外,他正手裡拿著剪子正在修剪一支帶著綠葉的佛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拿著銀剪,將不合適的綠葉乾脆利落地剪除:
&esp;&esp;“如今看來,是太子這個位置,若是沒有了,大臣們會煩死他,不如就留著孤佔著位子;皇后卻不一樣,皇后是來分權的,若是乖順的,和他一條心的,那也無所謂。但隨著皇子的長大,皇后難免也有了自己的心思,這時候,不如沒有皇后。”
&esp;&esp;元鈞慢慢說著話,雖然說著應該帶著怨憤的話語,但語調優雅平和,彷彿只是在和容璧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而手上的香椽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esp;&esp;他端詳了下手中的香椽枝,覺得滿意了,將它遞給對面的容璧。
&esp;&esp;容璧抬眼看他,接過那枝香椽,唇角含笑:“不管怎麼說,我聽了挺開心的。”她本來在宮裡過得好好的,馬上就能熬出宮了,結果被皇后信手一推,推到了太子身邊,如今駱皇后倒黴,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