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指鹿為馬(第2/3 頁)
局局賭贏,又故意露出破綻讓胡富全發現楊慎不對,到引他出現,故意逼他拿出玉章,這一步步。
邱榮知只覺背後陣陣發涼,不過一個女子而已,怎麼會有如此深的心計?
“你是在想,我知不知道賬本?”喆姜回驀的道。
“還是在想,我知不知道這裡是張文喆暗地裡的私庫?”
看見邱榮知眼眸頓時瞪大,像是生生撕裂般可怖,姜回明悟:“看來,是前者啊。”
姜回第一次去往張宅的時候便感到好奇,北朝縣令的月銀並不算多,京城邊界的張家也不曾如此富庶,又怎會有餘力支撐第三子宅邸建的比之京城伯府,可她讓綏喜仔細卻打聽,意外的,這張大人雖不算清官,但也絕沒沾染上罵名。
這倒是奇了。直到那日在客棧外意外得知張喆文與妻子不睦,卻盛寵一個名叫鶯鶯的妾室,她讓人跟了一段時間,發現她和一個叫邱榮知的人接觸過多,而張喆文似乎也知情。
她又派人去邱榮知的家鄉,輾轉打聽到他曾有一個女兒,還聽人說他女兒曾在茶館唱曲還被某個大人物看上,只不過這人行事一向混不吝,沒人相信。
邱榮知在外落跡迫不得已讓女兒拋頭露面唱曲,卻又一夕之間有了大把銀兩一月開數次宴會,而這時間恰巧與那人路過通陵的時間吻合,卻還是不知銀兩從何而來,直到從那些參加集會的文人口中得知,邱榮知曾在醉酒後一時嘴快吐露出他與長樂坊關係不淺。
醒來後再問他,他卻神色慌亂的離開,絕口否認,頗似欲蓋彌彰。
事到此處,已不難猜,張喆文缺銀子滿足他的私慾,卻苦於沒有可信賴的幫手,畢竟賭坊面對的可是擺在眼前的雪花銀,又有誰能忍得住不背叛,而邱榮知好拿捏卻又渴望表現自己,加上“岳父”這一層關係,一切便順理成章。
面前女子似乎扯唇笑了一下,只是卻隔著薄薄雲霧,如同一個謎,模糊卻冷誚。
姜回把玩著玉章,淡淡道:“去叫張喆文過來吧。”
胡富全面容扭曲而陰狠,大聲命令。“即便是公主又怎樣?長樂坊可是我們的天下,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陳丁眼含殺意,眼眸肖似汪乾涸的血液,暗紅沉厲,等著下一刻就會張開利齒狠狠撕咬敵人脆弱的脖頸。
兩方劍拔弩張。可正上方的女子仍安然坐著,神色恬淡,平如松山雲壑。
語氣卻尖刻刺人:“看來胡掌櫃當真是無法無天太久了,連主子的意思都可以不顧,莫不如我推舉一番,讓胡掌櫃頂了張喆文的縣令,當個名副其實的主子,如何?”
胡富全冷不丁聽到,猝然一愣。
她望著胡富全,目露嘲諷:“果然是放出去的狗會咬人。”
自古財帛動人心,而胡富全的猶豫便說明,他心動了。
方才還質問楊慎背叛他,不過片刻,便輪到了他自己。
當真可笑。
“胡富全,你敢背叛我女婿大人!”邱榮知怒道,瘦的沒幾兩肉的臉上痙攣顫動。
“虧我當時還替你在我女婿大人面前說好話,沒成想真和我女婿大人說的一樣,多疑善變,恐難以安分待在掌櫃之位!”
“呵!你不過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爛人,卻憑著賣女兒居於我之上,憑什麼!”胡富全索性撕破臉面,鬆弛的臉上像佈滿彎曲複雜的田壟,雙目卻矍鑠噴火。
“你!我女兒和縣令大人是天賜良緣,豈容你胡說!”
邱榮知語調發顫指著他,簡直怒不可遏!
姜回冷下臉:“我沒興趣聽你們在這內訌,叫張喆文過來,否則,你們便到地府裡繼續說個清楚。”
“公主,小的去請大人。”
人群中,方才拿乾果的夥計突然出聲,衝姜回行禮,見她淡然應了,便跑出了長樂坊往縣衙方向去了。
“既然有人去請了,胡掌櫃,我們便繼續賭吧。”
這時候了還賭?胡富全幾欲脫口而出,下一瞬,雪光長刀架在了他的脖頸。
“賭,還是死?”陳丁冷漠的聲音響起。
方才是他逼著姜回不得不賭,現在卻調換了個,變成他被逼著,胡富全臉色忽青忽白,十足精彩。
刀近了一寸,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你!”胡富全憤怒看向陳丁,又隱忍的收回,認命道:“賭。”
“嗯,那胡掌櫃便出題吧,邱大昌作畫。”姜回道。
從戳破的那一刻,姜回便一直叫他邱大昌,像是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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