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一西風又一秋,幾多紅顏幾多愁(第2/6 頁)
又堪堪淌下淚來,便道個是字。
弘晝心下計較一番,問道:“你好大膽子…… 如今你不是賢妃的貼身丫鬟,而只是一個答應的外房使喚宮女,怎麼敢擅闖紫恆殿…… 論起來卻是死罪……”
那抱琴卻是一臉毅然,回道:“奴婢自知罪孽,不敢求王爺寬恕;只是大小姐獲罪…… 奴婢求見皇上不得,只想見王爺一面,將歷年來積攢下來的梯己使個精光,可恨內務府一干子沒天良的,虛耗盡了財禮都沒個功果,今日是藉著去辦差途中,拼個死闖進來,才吵嚷起來……”
弘晝一聲不言語,端起案几上得團龍茶碗小小呡了一口,淡淡道:“既如此也就罷了…… 只是你強行要見本王,有什麼說的呢?……”
抱琴叩了個頭,仍然是果決道:“王爺莫疑惑…… 大小姐獲罪,人在冷宮受苦,奴婢先頭還是服侍大小姐來著,知道大小姐的心意。不敢為大小姐求情,更不敢圖自己的前程。只是見大小姐日日落淚,夜夜也睡不安生,奴婢跟了大小姐一場,這主僕情分難以割捨的,雖然大小姐不說,也知道大小姐的想頭…… 奴婢在徐答應這裡,前幾日聽說那府裡大夫人又過去了……”
弘晝聽她絮絮叨叨,越發覺著不妥,手一揮阻止了她,冷冷道:“你且別說了…… 要我說,先頭朝廷議你們賈家勾結後宮,如今看來也真沒委屈了你們。元春人都在冷宮,還那麼不安分?!辛者庫死了個罪婦…… 怎麼她就知道了?還讓你個貼身丫鬟來跑腿……?讓我來猜猜…… 她必然是想見皇阿瑪一面,讓你來本王這裡撞木鐘想見見皇阿瑪訴訴?你這麼替前主子不顧命的奔波,是了…… 你本來是妃子宮裡的貼身陪嫁,如今淪落為粗使宮女,想來也是要求個翻身?”
其實論起來,弘晝對賈府雖有諸多關聯,但也深知其中利害,本不厭惡賈家。至於元春,原是寵妃,如今失了勢也是可憐。只是他到底也掂量著雍正的態度,如今在宮裡不比在園子裡,疑心這元春心頭念想,便冷臉面訓斥起來。
誰知那抱琴雖是淚眼朦朧,滴滴珍珠兒已是掛在臉上,卻不驚恐,只忍著哭音道:“回王爺的話,奴婢沒讀過書,卻知道有個從一而終的道理,奴婢既自小跟著我們家大小姐,自然要盡這份心,這也是一類從一而終。萬死不敢為自己求個什麼。其實大小姐自知獲罪,並不敢求些個什麼,更沒一句在奴婢面前敢怨什麼的…… 大小姐人在冷宮,若說不惦念家人,王爺您也就知是個謊了;只是奴婢臨分到鍾秀宮去,大小姐還叮囑奴婢不要戀主,不要再談賈家的事…… 當時值份太監都在,王爺喚來一問便知”
弘晝心下一嘆息,略略和了顏色,問道:“既如此,你見本王卻是為何?”
抱琴銀牙咬碎狠狠道:“奴婢一個深宮使喚人,並不知道外面的是非;賈府家人其實也是我的家人,若說不惦念老夫人,夫人是假。只是奴婢也懂得禮數,並不敢來求什麼。只是今日拼死來見王爺,只為要告訴王爺:有人…… 有人…… 給大小姐下過毒,要毒害大小姐。”
弘晝臉色一變,喝道:“胡說!”
抱琴道:“若非親見,奴婢怎麼敢說這個話。奴婢請王爺想來,大小姐雖然獲罪,皇上定得是打入冷宮,沒有賜死的旨意。王爺收容賈府罪餘的人,奴婢心下便認定王爺是個慈悲心腸的人,才來求王爺做主……”
弘晝追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有人毒害元春的……”
抱琴道:“是奴婢還在冷宮裡服侍大小姐時,冷宮上下太監宮女便常來欺凌,這也罷了,後來大小姐的飲食有一次是外頭送進來,因為加了幾色葷菜,我們搶不過人家,被外頭的掌事嬤嬤拿走了,誰知掌事嬤嬤當夜就暴斃了……”
“不用說了” 弘晝阻止抱琴,心下轉了各色念頭,一時已經有了計較,便溫言道:“元春獲罪,但是皇阿瑪沒有賜死的旨意,她還是皇阿瑪的女人;你說的…… 本王不信,也不當真,只是也不能容後宮有陰暗之事,既然你這麼說,本王就做個主,你若願意也吃得苦,就許你回冷宮去繼續伺候元春…… 此事重大,本王思量後再辦……”
那抱琴大喜,跪叩著還要說話,弘晝揮揮手讓她下去。小月見弘晝臉色,便引著抱琴且出去。不一時又回來回道:“主子,我已經讓內務府的何公公去安置了……”
弘晝嗯了一聲,問道:“你瞧著,是個什麼情形……”
小月思量一刻道:“這事體且有些奇怪…… 元春獲罪已經到了這地步,若非是昔年在宮中得罪了哪宮的妃嬪,也不得再來害她得…… 只是這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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