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個孩子(第3/3 頁)
下後,說的最乾脆的話了。
“可我懷孕了。”
周軒沉沉看她。
楊滄笑意漸斂:“你想我打掉他?”
周軒:“生下他也不會感謝你。”
對於擁有他們這樣的父母,周軒並不替這孩子感到開心。
楊滄要笑不笑地看他。
周軒臉色漸漸變得難看,長久對峙後,背後血日愈發的紅,刺眼又絢麗。
“你認真的?”周軒心口有個窟窿在越擴越大,寒風不斷鑽入,冬日冷風盡數攏到了這裡。
楊滄笑:“是啊。”
她甩甩手裡的鑑定,“你那麼愛你那小女友,總不忍心看著她媽死了吧。”
楊滄看著護工抽走那張流滿了她的血的醫用墊子,大片的紅在眼前一閃而過,身體裡的疼痛像有一輛火車在她身上疾馳而過,周軒拿了一張新的墊子往她身下鋪。
他做事總是細緻認真,即便厭惡她,動作依舊輕柔,將她的腿慢慢挪開又小心放回去,行動間看不出對她的反感。
楊滄諷笑,他一向如此裝腔作勢,心裡厭極,也不在沉穩的臉上體現分毫。
她就那樣坦露著,在他沒有一絲波瀾的目光裡像一團白花花的豬肉放在那裡而已。
楊滄吐了口氣,這個時候她還能笑的出來,額邊的汗又冒出一層。
王玉蓮出去倒垃圾,她打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周軒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只是在整理好墊子後幫她蓋上被子。
僅僅這麼一眼,楊滄的臉歘的一下燒了起來,無端的羞恥和憤懣衝上她的大腦,她應該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憔悴和狼狽,甚至一種人老珠黃的慌張湧上了心頭。
走樣的身材,醜陋的傷疤,瘀腫的臉,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對這樣的女人產生興趣。
她手指緊緊攥著,指甲幾乎要戳傷她的掌心,她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在周軒那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目光裡有被審判的羞恥和破天荒的自卑。
這樣陌生的,完全屬於弱者的情緒在她胸腔裡糾纏著變為熊熊燃燒的怒火,變成更尖銳的矛,變成長滿刺的荊棘。
她冷笑著看他質問:“周軒,婚都離了,你還在演什麼?”
嘎吱。
門發出細微的聲響,兩人抬頭看過去。
萬齊枝終於將正眼落在了她這個女婿身上。
平靜,威壓。
“周軒,你來說,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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