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010章 吾家乖寶(第2/3 頁)
情,你從不動心眼子。你這樣的性子,我早看透了!”
慕容鸞音羞愧的抬不起頭來,她的確是這樣的,要不然也不會把壓箱底嫁妝銀子賠出去一大半。
“爹爹,我也長進了很多,真的。”
慕容文博把毫針從耳垂上拔下來,“收好。方才我都想好了,倘若你一針不中,從此咱們父女也不必再見了。”
“爹爹忒狠心。”慕容鸞音站起來,擦乾淨眼淚就急忙道:“爹爹,我在那府裡的事先不提。我帶了一個急症病人過來,他娘說,至今日水米都喂不進去了,您給瞧瞧。”
慕容鸞音看向碧荷,碧荷連忙對躲在穿堂裡的周大娘他們一家三口招手,“快來。”
慕容文博站起身,讓周大娘的丈夫周順把背上的男孩放到搖椅上。
只見這男孩十一二歲,眼皮耷拉著半睜半閉,神情呆滯,渾身細微的顫抖,臉上身上汗水不斷,呼吸紊亂而急促。
慕容文博拿起鐵蛋的右手診脈,示意慕容鸞音診左手脈搏。
少頃,慕容文博看向慕容鸞音。
慕容鸞音沉下心觀察鐵蛋,然後才道:“他的心跳快而虛浮,像是驚懼未平,積存於心,爹爹,我斷定他是驚懼失魂之症,要治此症,還需找到驚懼之源。”
慕容文博滿意撫須,“望聞問切,‘問’過了嗎,先問過家屬再斷定不遲,醫者最忌輕言斷定。”
“是,爹爹。”
周大娘握拳跺腳,驀的睜大眼睛,欣喜的道:“正是、正是,鐵蛋這病就是從驚嚇上起來的。”
“如此,周大娘你把起病之因細說。”
這時冬青冬葵拎了四把交杌來,慕容鸞音趕忙接過一把展開放到慕容文博身後,討好乖笑,“爹爹坐。”
慕容文博嘴角微翹,勉為其難坐了。
慕容鸞音沒坐,讓周大娘夫妻坐,她就袖手立在慕容文博身後。
周大娘虛坐著,趕忙道:“那是五日前,鐵蛋的一個朋友捉了個什麼寶石頭蛐蛐,賣了十兩銀子,鐵蛋眼紅,就喊著我們左右鄰居家的孩子,統共四個人,約著一塊到郊外山上捉蛐蛐,四個這般狗都嫌的孩子湊一塊,調皮搗蛋,在山上瘋玩瘋跑,我們鐵蛋就掉一個窟窿裡了,另外三個孩子嚇壞了,跑著回家找大人。”
說到這裡,周大娘既恨的咬牙,又怕的臉發白,“我們夫妻倆拿著繩子,扛著梯子,著急忙慌趕過去撈孩子,下到窟窿裡頭就發現一具女屍,爛的比惡鬼還可怕,當時鐵蛋躺在屍體旁邊就是這樣。”
周大娘舉起袖子抹淚,“揹回家五天了,話也不會說了,喂他水米也不會吞嚥了,家底子也為給他治病用盡了,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要了我的命了。”
周順嘴唇哆嗦著小聲道:“怕是被那窟窿裡的女屍惡鬼把魂勾去了,這才、這才半死不活的。”
“發現女屍可報案了?”
慕容鸞音循聲望去,便見在講學臺上看見的那個異域博士朝這邊走了過來,穿著天青色窄袖圓領袍,一步一叮噹。
慕容文博就道:“這是你遠房表哥胡狸,他曾祖母是咱們慕容家的出嫁女,原本住在襄陽,因一場大火把祖業燒光了,相依為命的祖父也病故了,他就聽從他祖父的話拿著墨玉藥獸佩來認親,現如今我已收下他做關門弟子了。”
慕容鸞音心想,這人卻沒出現在夢境裡過,想必是沒什麼交集的人,遂福身一禮,“見過胡狸表哥。”
今日慕容鸞音頭上戴的是粉色水晶鑲嵌而成的桃花式樣簪釵,耳朵上的粉晶水蜜桃耳墜子,隨著她福身行禮的動作而輕輕搖曳。
她剛剛大哭過一場,眼睛、鼻子都紅紅的,本就生得一張嬌媚豔麗的臉,經淚水洗過,越發粉豔澄淨。
胡狸心上陡起一陣波瀾,恍若幻視自己曾養過的那株粉色山茶花化形成人了。
慕容鸞音見他沒有還禮的意思,竟是傻子似的呆愣在那裡,她就自己直起身子來,好奇的細細打量他,心裡不由得想,真是一張不輸蕭遠崢的俊容。
呸,怎麼又想起他來。他是心思詭譎,在宦海中浸透了的權勢人物,說不得心都黑了一半了。
這位胡狸表哥卻還是一身少年氣,年紀又輕,他哪裡配和人家比。
胡狸略有些結巴道:“見過、見過……不知表妹喚作何名?”
就在這時,又有人走進了後院,慕容文博瞥見是他,立時撫須笑道:“這是吾家乖寶,你叫她阿音便是。”
蕭遠崢星眸沉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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