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人(第1/2 頁)
若是換個人說這種“狂話”,童觀肯定會給他好好上上一課“戒驕戒躁”,可是對秦飛,他是半點意見都提不出來。
不光是李軍的實力比不過他,就是整個獨立排,不,就是獨立營還在,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全面的人來!
槍法、刀法、指揮作戰,無一不精通,這種人,還真得慶幸不是敵人。
要不是這樣,童觀也不會暗中做戰士們的思想工作大家都聽從秦飛的指揮。
雖說部隊裡都是憑本事吃飯,不那麼講究論資排輩,可秦飛的年齡確實是太小了點兒。
也就魯鳳昌有那麼大的魄力,敢這樣“臨終託孤”,換成他可不敢這樣賭,關鍵是人家還賭對了!真是老的小的都讓人不得不服。
李軍回來的很快,一邊把報紙遞給秦飛一邊嘀咕說:“幾張破紙就要五塊大洋,還敢說什麼‘童叟無欺’,分明就是欺負咱外地人!”
秦飛好笑的說:“叫你多跟李全友學學還不聽,當冤大頭也是活該。”
李軍梗著脖子說:“我是革命戰士,又不是奸商!”
對這種中二,秦飛不想費口水,開啟報紙看起來。
童觀在旁邊忍不住提點道:“偵察兵就是要學什麼像什麼,不然就只會一輩子用眼睛瞎看。”
“偵察不靠眼睛觀察靠什麼,難道靠嘴、靠花言巧語?”
“朽木不可雕矣!”童觀也不想理這個榆木疙瘩了,拿起另外一張報紙研究起來。
童觀是真研究,秦飛卻是專挑熟悉的字眼瞧,好為自己的“推斷”尋找佐證,只是那滿紙的繁體字他看得分外辛苦。
秦飛正在連猜帶看的瞧著,突然聽到童觀的呼吸聲逐漸加重,繼而竟然哽咽起來,把頭湊過去一看——“覃聯芳部殲滅共.匪三個團,匪首趙雄等人當場斃命”等字樣格外醒目。
儘管都知道國明黨歷來喜歡誇大戰果,但秦飛卻十分清楚,五十四團已然如歷史上一樣遭受重創。
童觀使勁閉緊嘴巴,把湧上來的嗚咽憋回去,不想讓自己的悲痛影響戰士們的思想情緒。
秦飛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沉痛的說道:“團長和犧牲的戰士們都是好樣的,咱們現在要趕緊找到大部隊,整合力量,早日為他們報了這血海深仇!”
童觀使勁閉了一下眼睛,臉上重現堅毅的神色:“對,這筆賬,咱們先記著,早晚有一天要跟他們算!”
秦飛見他一改頹廢之色,趕緊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他:“你看這裡,‘共.匪向岑鞏縣一帶逃竄’,大部隊肯定在那邊!咱們從鎮遠斜插過去,到石阡一帶,應該能找到。”
其實秦飛更想說直取印江,因為紅六軍團主力將會在印江與紅三軍勝利會師。
可他沒那麼大本事“分析”出這一結果,所以只能先把過程說出來,到那時候他們一路“找”過去,就顯得更合情合理了。
童觀把報紙拿過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也覺得可行,“成,就這麼辦,不過咱們得加快行軍速度,不然大部隊又轉戰到別的地方去了。”
秦飛點頭說:“嗯,我已經讓李全友和徐德光去處理貨物了,這會兒,應該……你看,回來了。”
由於馬上就要山區,秦飛讓李全友把絲綢、茶葉和洋皂等“華而不實”的東西統統賣掉,換成毛氈、炒麵和醃肉等抗凍又抗餓的“耐用品”。
其中當然少不了藥品,由於之前便偵察過,守這個鎮子的軍隊在昨天撤走了,所以秦飛便大著膽子讓林菲和翁繡梅分別去買治外傷的藥。
雖然是在不同的藥鋪,但同時買這麼多外傷藥,還是會引人懷疑女的去買,敵人可能沒那麼容易往紅軍身上想。
不光兩個女的,其他人也被秦飛派出去抓藥,只是他們抓的是治風寒、腸胃和瘧疾的藥,尤其是治瘧疾的藥,能抓多少抓多少!
秦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爬雪山過草地,甚至不確定能不能在隊伍重新打散前找到大部隊,但他知道,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拿著錢都不一定能買到需要的物品。
所以他必須未雨綢繆,到時候用不著無非是浪費點錢,可若到用時方恨少,那可就白瞎了他的重生了。
貴州地界後,越往前走,盤查得越嚴,因為都剛剛發生過激戰,特別通行證已經不起多大作用,秦飛不得不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10月20日這天,獨立排好不容易繞過上寨河,卻迎面碰上一股黔軍,隊伍後面用繩子拴著兩個人,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