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商隊(第1/2 頁)
非常時期,秦飛也是不得不防,只有翁繡梅他沒怎麼放在心上,兵荒馬亂的,一個單身女子想要逃跑,那真是不想好好活了。
明確了建制和各自的職責,隊伍的配合立馬上了一個臺階,行軍速度也明顯加快了不少。
10月1日早上8時許,經李全友帶路抄近道,獨立排繞過曾經激戰過的虻河嶺,鄰縣。
從此以後,就沒有人能認出他們了,幾個家丁臉上明顯放鬆了不少。
感謝宋家有那麼多布匹、洋皂、茶葉、和鹽巴等物資獨立排裝起商隊來一點兒也不費勁兒。
李全友原本就替宋家跑過生意,對商人的道道很熟,就做商隊的“大掌櫃”;
童觀戴著眼鏡,又會打算盤,自然就是“賬房先生”;
至於兩個女的,翁繡梅是東家的“二房”,林菲是她的“丫環”!
至於為什麼要跟隨商隊出行?當然是去與東家“團聚”!
對於秦飛定的這兩個角色扮演,兩個女的都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一個此生最恨給人家當二房;一個雖然看不上二房,可更看不上丫環!
好在秦飛自個兒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有傷的都扛槍當了護衛,他們幾個沒有受傷的,自然就只能背貨物當夥計啦。
不是演戲是真的背,因為從宋家搜刮來的東西太多了,單靠車拉馬馱根本搬不完。
本來王三平和劉偉強倒是想“照顧”一下秦飛他扮作少東家,可惜他嘴上的傷疤說不清。
不僅當不成大少爺,還得多扛點貨物在肩上,不然一遇到人就把頭低下,豈不是更令人生疑?
儘管獨立排人員分工極致“科學”,但由於是在戰時,盤查依然嚴格得很,經常遭遇險情。
幸好有宋家的兩萬多塊大洋打底,他們賄賂起守兵來就跟不要錢似的,動輒出手就是四、五十塊大洋。
再加上在當前形勢下,各地守軍重點防的是紅軍,而紅軍又是出了名的窮鬼,所以都是把他們當成走私軍火或大煙的不法商販,誰也沒有往紅軍身上想。
當然走私也是違法的,可是他們身上有從宋家搜出來的特別通行證,拿出來就沒有人較真兒了。
這年頭能做這種生意的無不是有錢有勢的主兒,守軍也擔心萬一不小心惹到哪個當官兒的,反而吃掛落。
正因為如此,藏在馬車夾層下的一箱手榴彈、兩挺機關槍和三千多發子彈,以及裹在布匹裡、分別馱在四匹騾子上的二十八支步槍,才一直沒有被敵人發現。
不過,就算不幸碰上那種硬要公事公辦的守軍,他們也不怕,因為秦飛、童觀和王三平等八個人身上,都藏著一把上滿子彈的駁殼槍。
八支二十響鏡面匣子的火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真到動起手來的時候,頂多就是損失一點兒東西,全身而退絕對沒有問題。
早日追上大部隊,獨立排晚上十點睡,早上五點起,但大家卻並不覺得累,原因很簡單,因為吃得好!
別說紅軍和那三個長工都已經不記得吃飽飯是什麼滋味了,就是那五個家丁,平日裡也僅僅只是能吃飽而已,像這樣天天白麵頓頓肉的,他們還真沒有過。
但是才“奢侈”到第五天,童觀就看不下去了,悄悄的跟秦飛說:“排長,咱們是不是省著點兒吃啊?部隊可是一直都很缺糧食。”
秦飛不想落個不顧全大局的錯誤,也無比嚴肅的說:“我這也是革命,戰士們前些天連續作戰,體力消耗很大,本來應該停下來休整,可是形勢不允許,只能靠吃點好的來補充體力。
現在你看,伙食好了,傷員們的傷好得多快呀?這才幾天,柳復全和付定生就全好啦!剩下兩個也差不離,部隊戰鬥力直接提升了一個檔次。”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我就是想著,大部隊缺衣少食的,這心裡頭,就不大得勁兒。”
說白了,就是過慣了苦日子,見不得他這樣“敗家”唄。
秦飛吐槽了一下,想到童觀這些天一有時間就做幾個新兵的思想工作,擔起事實上的指導員的工作,也不希望他的思想工作反而沒有做通,就把他拉到一邊,來一個徹底的談心。
“我當然知道部隊物資缺乏,可是咱們現在人數太少,新加入的同志對革命的認識還不深,隊伍的凝聚力也不夠,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明明有條件吃好穿好,卻讓戰士們處於飢寒交迫之中,不是更讓人寒心嗎?”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雖然這句經典電影臺詞沒有出口,但童觀還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