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塞壬的歌聲（2）(第2/2 頁)

道。

“所以，這次劫難，恐怕也與塞壬族的消亡有關。”希伯斯推斷道，“塞壬一族衰落消亡，束縛無理數的夢境效力減弱，導致精怪掙脫神殿結界，再次作亂。”

“哥哥是神殿的王子，無知不能為他開脫責任。”烏拉諾斯道，“三百年前的契約其實是不合理、不平等的。這件事上……哥哥確實做錯了。”

“塞壬一族歌唱的曲子，是個無理數，象徵萬物自然的生長變化。正如塞壬一族，本該歸於自然，在海底自由歌唱，萬事萬物為之著迷。”烏拉諾斯進一步解釋道，“他們的力量來源於大海深處，關押久了，本就容易喪失靈力，更何況還要完成如此艱鉅的任務。說這契約是一場欺騙也不為過。”

“這個無理數，我們族人叫它，e。”塞壬道，“你們看過我的生命值，那就是e。”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將他帶出神殿，放歸大海。”希伯斯道，“無理數的問題不該交給塞壬的夢境，我們此次前往神殿深處，本就是來尋找解決劫難的關鍵的。”

阿美西點頭，烏拉諾斯也非常贊成：“你們族群的現狀……確實是我們的錯，請給我們彌補過錯的機會。”

“謝謝你們！這位小先生，我沒有見過你，但是你身上有種神聖的氣息。塞壬族前路未知，至少……我不希望凝聚著我們心血的歌謠與我們一同消亡。我希望你能將e的歌謠傳唱下去。”塞壬道。

說完，塞壬又看向阿美西：“你是個很不一般的姑娘。你在神殿深處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不明白你的話。”阿美西茫然道。

“等你找到了就明白了。”說完，塞壬又轉向希伯斯，“至於你，這位俊美的先生，我沒有什麼話能送給你，那就祝福你吧。”

“謝謝你，快快上船吧。”希伯斯道，“這裡出去應該就是大海了。”

塞壬收了魚尾，變出兩條長腿，上了水晶船。

“話說槳現在在哪？”烏拉諾斯問道。

“不知道，再做幾根就好了。”希伯斯說完拔出匕首四處張望，看哪一根溶柱長得比較順眼。

“不行，這裡是我們塞壬曾經生活的地方，不可以亂砍的！”塞壬怒道。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陷入沉默。

“好好好……不砍不砍。”阿美西擠出一個笑容。

希伯斯收了匕首，塞壬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那……用手劃？”烏拉諾斯提議道。

“倒也不至於，看我的！”阿美西靈光一現，將手上被扯成四截的紫緞帶擲出。

緞帶自動連成了一長條，跟沒撕裂過一樣，還越延伸越長，末端纏上一根最粗最大的溶柱。

阿美西將手上的這一頭遞給船尾的希伯斯：“我們幾個一起拉這跟繩子，把船拉到出口那邊去！”

“可以啊！這繩子還真挺管用！”烏拉諾斯道。

也許是因為繩子是法器。拉繩子竟比劃船快上許多。不一會兒，水晶船便出了溶洞。

葡萄紫的海面近看是蔚藍色的，和天空一個顏色。塞壬縱身一躍，沒入蔚藍色的海水中。

“我們好像出了神殿？”希伯斯問道，“要再回去嗎？”

“不用，我記得這裡也有一個入口。”烏拉諾斯跳上岸，撥開懸崖壁上的常春藤。

“你還來過這裡？！”阿美西驚訝道，“等等，你該不會是從懸崖這邊溜出神殿的吧？”

“等一下，這裡是能進神殿，但問題是，是不是通往我們要去的神殿深處？”希伯斯道。

阿美西掏出羅盤，羅盤的指標指向了常春藤後的洞口。

“這個洞口裡面有好幾條路，我只走過其中一條。至於現在該走哪一條，我們看羅盤指引吧！”烏拉諾斯道，“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這裡竟然真能通往神殿深處。我原先只想著，先進去再說，我不想再坐船了。”

洞口不小。希伯斯與阿美西也跳上岸，跟在烏拉諾斯身後走了進去。

常春藤在洞口垂下，成了一道碧綠的簾子，給洞內也投上一層詭異的綠影。

“向上和向下兩條路，左邊向上，右邊向下，走哪條？”烏拉諾斯道。

阿美西對著洞口的光看了眼羅盤，道：“右邊，向下。”

“嘖，果然不是我走過的那一條道。”烏拉諾斯道，“後面可能還有岔路口，阿美西，還是你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