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紙莎草與藍蓮花(1)(第2/3 頁)
呼吸。
塞勒赫突然沒頭沒尾地問:
“薩烏瓦傑,你說荷魯斯和賽特究竟是什麼關係?”
薩烏瓦傑很輕地笑了一聲,道:“我現在正躺在你的床上,你若想對我做什麼,我絕不會像荷魯斯那樣記仇。”
塞勒赫有些被嚇著了,翻身面朝薩烏瓦傑,在月光下凝視著他的眼睛,道:“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事是在侮辱你,不符合你高貴的身份,我絕不會做。”
薩烏瓦傑也翻身面朝塞勒赫,溫柔地用鼻尖碰了碰塞勒赫的鼻尖,瞬間又分開。
薩烏瓦傑貼過來的那一刻,塞勒赫閉上了眼睛,卻沒有躲。
他感覺到薩烏瓦傑涼涼的鼻尖下溫熱的呼吸。
“能取悅我最心愛的人,我求之不得,算什麼侮辱?”薩烏瓦傑道。
塞勒赫的心怦怦直跳,他將薩烏瓦傑攬進懷裡——他抱過孩童時期的薩烏瓦傑,卻還是第一次擁抱少年時期的薩烏瓦傑。
薩烏瓦傑的身子比他的涼,這點和小時候一樣。
僅是貼著薩烏瓦傑的身軀就讓他感到了莫大的愉悅和滿足。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愛。
意識到這一點,塞勒赫又不敢妄動了。
直到薩烏瓦傑褪下了自己的衣衫,輕輕抓過塞勒赫的手貼在自己胸口。
兩人的氣味交雜著窗外紙莎草酸苦的綠意混在一起。月光亮如白紗。
塞勒赫攬著薩烏瓦傑的腰,兩人親暱地依偎在一起,平復著彼此的呼吸。
塞勒赫又笑又哭,卻沒有聲音。他抱著薩烏瓦傑的胳膊有些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你疼嗎?”
薩烏瓦傑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我不疼。塞勒赫,不必害怕。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著你。”
塞勒赫道:“今夜和我做了這樣的事,你真的不後悔嗎?”
薩烏瓦傑坦然道:“我說過,我求之不得。我的父親在我六歲時戰死,沒有人盼著我傳宗接代。如果不是法老把我接到庭院與你一起生活,我將是孤身一人。”
“可我父親期待的是下一代忠心臣子,而非他兒子的同性愛人。這點你應該知道。”塞勒赫道,“我覺得,他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可能會替我們隱瞞,但絕不可能讓我們在一起。”
“你的猜測很對。”薩烏瓦傑道,“不過,等你成了法老,我們或許可以像佩匹法老和西塞納一樣。那時候你可不要忘了我。”
“那樣只有夜間才能與你私會,我不要做法老了。”塞勒赫道,“我也不喜歡做法老。我喜歡數學,你也喜歡數學。我們學了這麼多東西,一起逃出去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還能餓死不成?”
薩烏瓦傑嘆道:“確實餓不死,我也更喜歡這個結局,但要逃出去恐怕不簡單。這個法老之位不是你不想要就可以不坐的。”
“你的姐姐雖年長於你,繼承權卻排在你之後。請原諒我言語的冒犯——你們不在一處長大,幼時情誼又能剩下多少?這個法老之位哪怕你不想爭——只要娜菲塔莉公主想爭,她就不會輕易放過你。”薩烏瓦傑分析道。
“你說的我能明白。”塞勒赫道,“姐姐若是想爭,說不定還真能爭到。父親將她送出王宮,卻使得她與姑母家親近,她比我年長五歲,會與其他貴族締結婚約,得到未來夫家的勢力。”
“不過,薩烏瓦傑,請你相信我,我們還有幾年時間。我一定會保住你的平安,帶你一起離開這裡,到一個自由的地方去。”
塞勒赫說完,搖鈴吩咐侍從打水。
侍從抱著水桶進來,看見屋內的凌亂,嚇得險些丟了魂。
塞勒赫很是凌厲地看了那侍從一眼,接過水桶,又給他塞了些賞錢,揮手讓他退下。
侍從當即會意,沒人敢違背王子殿下的命令。
塞勒赫給薩烏瓦傑擦了身子,兩人互相安撫著,最後鼻尖相抵沉沉睡去。
第二日,塞勒赫在老師那裡為薩烏瓦傑告了病假,請求老師准許他晚些再來。
老師沒有說什麼。可從那之後薩烏瓦傑每週都有那麼幾天要晚些再來。
塞勒赫幫薩烏瓦傑告假的第四周,老師的神情開始有些微妙。
老師問塞勒赫:“需要為公子請位醫生嗎?”
塞勒赫坦然道:“不用。”
“那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塞勒赫?我相信薩烏瓦傑不是懶散之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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