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翼馬的精確解（1）(第2/3 頁)

“那算出來準確答案之前豈不是要一直捱打？”阿米爾問。

“傻孩子，你可以躲，或者用純武力硬打回去。”貝洛斯笑道，“硬打雖然處理屍體時有隱患，但也是一種辦法。”

“x大於0且x的平方……等於2？”塞巴斯蒂安盯著翼馬的腦袋念道。

“什麼？”希伯斯感到困惑，乘法術士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翼馬的生命值啊，就是它頭頂顯示的。”阿米爾隨口答道。

“我射了它四支金箭，1、0.4、0.01、0.004，加起來是1.414。接近它的解，但不夠準確，只能暫時壓制它，給我留出用麻藥的時間。”貝洛斯對塞巴斯蒂安說。

“它頭頂什麼都沒有啊！”希伯斯道。

“這麼亮的一行數字，怎麼會看不到呢？探察符畫好之後就有了。”阿米爾奇怪道。

“等等，你看不見生命值？”貝洛斯眯起眼睛看著希伯斯，又馬上明白了什麼一樣睜大了眼睛。

“你就是小殿下帶回來的外邦人？”貝洛斯問道。

“小殿下？”希伯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有猜到烏拉諾斯可能是神殿的人，神官或者預備神官，但沒猜到他會是神裔。

數學女神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是有理數王子阿斯特里。貝洛斯喊烏拉諾斯小殿下，那麼烏拉諾斯是阿斯特里的弟弟。

阿斯特里是有理數，烏拉諾斯是什麼？

希伯斯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詞，隨後是畢達哥拉斯老師的怒容和昔日同門的嘲諷唾罵。

塞巴斯蒂安朝貝洛斯使了個眼色，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貝洛斯，先解決翼馬。希伯斯就是看不見生命值也無妨，我剛才唸了。”

就在這時，翼馬醒了。

貝洛斯戰略性後撤了幾步，塞巴斯蒂安也是，阿米爾揪住塞巴斯蒂安的披風一角也一起往後退。

只有希伯斯還精神恍惚地愣在原地。

翼馬本是側著翻躺在地，起來後有些站不穩，抖了抖脖子上的鬃毛，一隻前蹄在沙面上打了一下滑，眼看就要踹到希伯斯身上。

千鈞一髮之際，貝洛斯的黑鷲俯衝過去，兩隻爪子抓住希伯斯的肩膀，將他帶回兩位術士身邊。

翼馬伸長脖子仰天嘶鳴，兩隻眼睛冒著紅光，試圖撲扇它被燎傷的雙翅，沒能飛起來，又叫了一聲。

它也確實是比剛才更加兇狠了。

幸虧黑鷲來得及時，那一蹄子沒真踹倒希伯斯身上。

“它現在飛不起來，我上馬對付它，你去算生命值。”塞巴斯蒂安提劍翻身上馬，扭頭對貝洛斯說道。

貝洛斯點頭，又轉向希伯斯和阿米爾：“你是外邦人，沒有神諭認可身份、授予城邦身份牌，用不了本邦術法，帶著阿米爾站遠點，看著情況躲。”

希伯斯拉著阿米爾躲到一處棚子後。

貝洛斯在他們前方不遠處，一方面是護著他倆，另一方面是找個稍微清靜點同時也能看清戰鬥狀況的地方算生命值。

希伯斯和阿米爾從棚子後面很小心地往翼馬的方向看。天又亮了一些，但還不見朝陽的蹤跡。

塞巴斯蒂安白袍白馬，正藍色的長披風時不時露出內側青色的一角，與透著光的空靈夜色相稱，而人與馬正如同天邊舞動的一抹潔白雲彩。

阿米爾看得眼睛一眨不眨。

翼馬與白馬互相追逐。翼馬抬起前蹄要將塞巴斯蒂安踹下來，塞巴斯蒂安驅著白馬拐了個彎，一道寶劍劈下，劍風擋開了翼馬的攻擊。

塞巴斯蒂安一直在周旋躲避，沒有主動進攻。

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的貝洛斯突然抬起頭，搭上弓箭，對準了翼馬的脖子。

一道金光閃過，翼馬明顯平靜了不少，甩著尾巴原地停下了。

“加法術士剛剛射出的那箭是幾？我看不見。”希伯斯問旁邊的阿米爾。

“啊？哦，我看看。”阿米爾才從塞巴斯蒂安的打鬥中回過神來，又往外伸了伸脖子，“0.0002。小數點後三個零，沒錯！”

“那現在是……1.4142。”阿米爾用手指在沙子上列了個乘法，想要驗算。

希伯斯看著他一下下地在沙子上計算。阿米爾雖然寫得慢，但算得很準，看見五位有效數字的乘法一點也不畏難。這對於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阿米爾還沒算完，加法術士又射出一箭，這次是0.0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