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翼馬的精確解(1)(第1/3 頁)
塞巴斯蒂安選了條兇獸飛不進的小巷,帶領一眾商客進了減法術士的醫館。
“現在我們該去哪裡找加法姐姐?”阿米爾問。
“你也要跟著去嗎?那裡可是戰鬥現場了。”塞巴斯蒂安道。
阿米爾認真地點頭。
塞巴斯蒂安又看向希伯斯,本意是想讓希伯斯勸勸這頭鐵的孩子,誰知希伯斯道:“我答應了加法術士,自然也是要去的。”
塞巴斯蒂安看希伯斯一副沉著的樣子,氣質又實在不俗,沒再多說什麼,只道:“到時候還請先生幫忙照看阿米爾。”
他手裡拿著希伯斯從房間裡帶出的城邦地圖,在希伯斯的燭燈下掃了一眼,道:“貝洛斯不可能將翼馬引到林子裡,打這種東西要去空曠的地方。不能是農業區,那應該就是東海灘了,我們要儘快。”
東海灘?希伯斯心想,這好像就是烏拉諾斯救自己的地方。他記得烏拉諾斯揹著他跑到減法醫館的時候很跑了一陣子,不過也有可能是他那時正暈著,時間才格外漫長。
塞巴斯蒂安也吹了聲哨。
來的是一匹白馬,配了鑲藍邊的青色馬鞍。
阿米爾看著踏煙塵而來的白馬眼睛都直了,嘆道:“好帥的馬!”
希伯斯倒是覺得,這馬除了身形好看些,看著與尋常戰馬也沒什麼不同。但真的騎上了才知道,這馬跑起來不是一般地快。
東海灘一片靜悄悄,沙灘上疑似癱著一塊黑影。
三人下馬檢視,希伯斯擎著燭火照了一圈,果然是那翼馬。它身上紮了幾隻金箭,但都不深,也並不致命,只留下幾道乾枯的血痕。它側躺著倒下,兩邊翅膀還是攤開的,翅膀邊緣有些灼傷的痕跡。
希伯斯把手放到翼馬的脖子上。
阿米爾抽了口氣,小聲驚呼:“希……希伯斯哥哥,它,它萬一沒死透呢?你不要命了?”
希伯斯道:“脖子還是熱的,根本就沒死。”
塞巴斯蒂安好像在翼馬另一側看見了什麼,示意希伯斯帶著燈過去。
那翼馬的背部扎進了一隻蘆葦筆。
按理來說,這也不足以致命。
但為什麼是蘆葦筆,加法術士的箭用完了嗎?
加法術士本人又去哪了?
三個人的心都正懸著,阿米爾直接說了出來:“加法姐姐去哪了?”
已近夜末,天色有些要亮的趨勢,微微透著點光,但仍是一片昏暗。海浪一層一層拍打著沙灘,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鷲鳴。
黑鷲在離他們不遠處停下,貝洛斯爬下來,道:“你們來得正好。剛趁它暈著,我去城邦上空轉了一圈,其他地方暫時沒有兇獸出現。”
塞巴斯蒂安道:“你用了阿克索給的麻藥?”
貝洛斯點頭:“我看它不像邪物,應該是能收服的,不忍心硬打,所以先麻倒它拖住。”
怪不得是用的蘆葦筆。將藥粉溶進墨水裡,蘆葦筆能吸一整管,比直接塗抹在箭頭上的效果要好得多。
只是……
希伯斯道:“它體型這麼大,縱使減法術士的麻藥再猛,一蘆管是不是也有點少,能管多久?”
貝洛斯道:“管不了多久,它很快就會醒來。”
塞巴斯蒂安道:“那就趁現在它不能動,趕緊看一看它的生命值。”
“生命值?”阿米爾和希伯斯都感到困惑。
塞巴斯蒂安一躍而起,用劍尖在沙灘畫了一個希伯斯從未見過的幾何符號。畫好的那一刻,符號一整個亮了起來。
“這是探察符,隨便用什麼工具,畫在戰場的任何地方,就能顯現對方的生命值,不過只能顯示一段時間,消失後再想看需要重畫探察符。”塞巴斯蒂安解釋道,“數學城邦的兇獸都有生命值,要想降服兇獸,最佳方法是用法術生成等於該生命值的準確值。”
“有的生命值直接是數字,有的是一個代數式的結果或者方程甚至方程組的解。這匹翼馬的生命值就是方程的解。”貝洛斯補充道,“生成準確值後本身就是邪物的兇獸會消失,暫時走邪的會恢復正常。如果是純武力解決,邪物會留下毒性不明的屍體,暫時走邪的良獸也不可能再恢復正常。”
“如果不準確或者算錯了會怎樣?”希伯斯問。
“如果施法者本人修為足夠強大,會對兇獸造成暫時的壓制,但攻擊很快會被消化或者反彈——有點像死灰復燃。兇獸恢復後會變得更為兇殘。”塞巴斯蒂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