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劍問道叩天命(二)(第2/4 頁)
的蹤跡,玉京蓮臺池內屬於祁若槿的命燈竟無端熄滅。
之後,才聽到遠在仙盟的慕笥久傳音,他說若槿發覺事情嚴峻,怕無法保護好祁桑,那日本想趕回玉京。可慕笥久忙於其他要事,並未第一時間發覺祁若槿的傳信。
祁若瑜並不相信她們會出事,便瞞著所有人盜取了玉京的神器溯回引,以數十年的修為為代價找到了祁若槿殞命的地方……
雪地無聲,只有一灘早已乾涸的血痕。
但玉京並未存有祁桑的命燈,祁若瑜那些年一直都在妄想或許祁桑還活著呢?
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
他們想著,無論如何都該找回祁桑,哪怕最後尋到的是死訊甚至屍骸……
可兜兜轉轉一百年,卻連祁桑的一點訊息都尋不到。
筠澤故作輕鬆地調侃:“等祁若瑜這回禁閉結束,還尋不到你的話,他怕是都想著要不再去借把神器用來搜尋你的下落。”
那些過往被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聽上去輕輕鬆鬆,可盜取神器又豈是那般容易的?
祁若瑜行事還是一貫不考慮後果。
祁桑偏過頭,目光投向遠處的風景,低聲道:“我去了魔界,當時他……那個人封了我的仙骨靈脈,抹去了路上屬於我的痕跡,我也換了一個名字。更何況,我這些年來並不怎麼在外露面……所以,這一百年你們才會找不到我。”
息嵐的那些人著實不太喜歡提及她的存在,而她也不怎麼出現於人前。
怕是大半個息嵐都不清楚枝玉長什麼樣子吧?
她垂下頭,眼底攏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哀傷,自嘲道:“是我沒用,我連累了阿孃。若非如此,阿孃不會……”
“連累?”筠澤出神地念叨了幾遍,忽地發出一聲輕笑,“嗯,說得對。”
他嘆了一聲:“是該怪——怪本座無能,沒能及時出關,清曜城裂口失守,害得秦老不得不過去援手;祁若瑜也是,他明知那日滿月之時若槿修為會被壓制,收到秦老的信還不快馬加鞭趕去與若槿匯合;慕笥久也算一個,他是第一個接到若槿信件的人,卻被要事絆住腳,分不開身……若你認為自己有錯,怪罪自己的無能為力,那這錯也是錯在我們幾人因顧慮你的血脈,從不讓你修煉……”
他往殿外跨了一步,向外遠眺:“世人的成見已然夠多,本座知曉若槿並非是為流言蜚語所困的人,但說到底還是影響著她……而我們這些所謂的友人,卻連你——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都要防備、顧慮甚至猜忌。我們這幾個人,又何嘗沒有罪過?”
話到最後,筠澤連聲嘆息,眼中帶著幾分命運弄人的無可奈何。
祁桑落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感慨:“筠澤阿叔,你變了許多……從前的你可不是會輕言過錯的性子。”
“少年輕狂的年紀過了,穩重一些不好?”筠澤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祁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道:“錯來錯去的,還是談些高興的事吧?”
“高興的事,這……”
他一時啞口,不知該說什麼。
祁桑見他有些無措,便主動轉了話題:“欸,祁若瑜若在禁閉,我此去玉京能見到他嗎?”
筠澤乾脆地反駁,反應甚至有些激烈:“自然不能。什麼此去玉京?見不到的!”
“那沂風姐姐呢?她應該是虛極峰的峰主了吧?”她又問,“讓沂風姐姐替我傳句話報個平安應是可行的?”
“不能,慕笥久那傢伙也不能。”筠澤將所有她能想到的人挨個說了遍,“秦其渙也不能,現今只有我得空。”
“啊?”祁桑狐疑地盯著他,“當真?”
筠澤煞有其事地點頭:“本座還能騙你不成?”
“那算了,我先回明瞳谷看看吧,給我一份地圖總行了吧?”祁桑朝他伸手。
筠澤支支吾吾地開口:“等等——”
“該不會你要說你忘了明瞳谷在哪?”她轉了轉眼睛,想起些什麼,“筠澤阿叔,你想讓我繼續留在陸吾?為何?”
面對她的追問,筠澤完全招架不住,認輸坦言,氣勢一下落了下風:“本座就是、是想讓你留在陸吾了,又怎樣?”
“……不怎樣,但筠澤阿叔你還能強行讓我留下不成?”
“陸吾哪裡不好了?你既與七業結契,留在陸吾學劍不好?”
“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選一個合適的師尊,入門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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