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她也不必事事聽從兄長調停 qiuhu(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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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她也不必事事聽從兄長調停,若要成親嫁人,爹爹替她挑揀人物兒出眾配得上的才俊,十里紅妝風風光光送她出門;若是留在家裡圖個清淨自在,一輩子當爹爹的小閨女兒,他也只有喜歡的
&esp;&esp;父親的意思讓她移居金陵同住,這已不是袁瑾瑜第一回問了,善榮不甚情願,心裡更依戀自小撫育疼愛她的兄長袁宗廷。袁瑾瑜正低頭專注凝視她,男人面容皙白如美玉,眼眸澄黑如湖水,彷佛謫居世間的仙人,讓人心馳神往,不忍心拒絕。善榮挪開目光,咬著帕子張皇無措如同做錯了事,怯怯的搖頭道,“榮兒不知……”一語未了,眼瞼泛紅淚光點點,幾乎哭出來。
&esp;&esp;袁瑾瑜眼神倏地暗下,很輕的嘆了一聲,笑道,“無妨,寶兒莫怕。爹爹常來瞧寶兒就是了。”
&esp;&esp;《大明律》曰:凡官不奉公法,擅離職守,輕則杖一百,徒三年;重則斬監候,以其犯罪情節論。其在外官委官,雖有罪未至死罪,皆杖一百。凡在外委官及雜犯並如其法。
&esp;&esp;袁瑾瑜在陪都擔著職務,非公事擅自離開會被言官彈劾。兩地相去甚遠,單是來回便花費十數日,只能乘大年節休沐或是陛下恩賜侍養的假期入京,每年與善榮相聚一回兩回已極是難得。他湊首留戀不已親在善榮白嫩臉頰,“寶兒千萬記得,你是爹爹的小女孩兒,是爹爹的心頭肉。”反覆殷切唸叨,唯恐心愛的女兒日漸長大,將自己忘卻。
&esp;&esp;袁瑾瑜的這些兒女裡,所疼者獨有善榮。袁宗廷和袁善祥乃嫡長子、嫡長女,他更多的是看重,寄予家族衰榮厚望,延請名師悉心教養。及至得了善榮,才第一次體會為人父的快樂,每每見了她,鐵石心腸俱化作繞指柔。自然袁瑾瑜之眷愛絕非紙上談兵。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善榮眼看將至聽取婚嫁的年紀,早在她垂髫之齡,袁瑾瑜便耗費心思親自為她置辦奩產,積年累月下來,金銀珠寶、綢緞布匹、古玩珍奇、舊籍孤本、傢俱器皿等等,奢華鋪費,堆山塞海,更大肆購置京城和金陵近郊沃地莊子作隨嫁田,把銀子花的淌海水似的毫不吝嗇,拳拳愛女之心可見一斑。要看更多好書請到:ye1
&esp;&esp;善榮十四歲那年,吳家替大爺吳承暉提親,託請靖安侯府的誥命太太去往金陵說合,就是袁瑾瑜先拍板應下的。族裡長輩,連老太太多嫌吳承暉貪花好色,終日閒遊浪蕩,不務正業,偏袁瑾瑜不以為意。兩個孩子一處長大,脾氣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就強過外頭那些個不知底細的男人。大家子的公子年輕時饞嘴貓兒似的也是尋常,從小兒世人都打這麼過的,將來娶妻生子,仕途經濟裡打個滾兒,自然沉穩下來。況且已是世襲罔替的國公爵位,再上進怎麼著的,還能封異姓王?那不是出息,倒成了尋死路。他們這樣人家,丈夫人品資質大不出格就罷了,女兒家終究在後宅過活,婆婆是一層,太婆婆是一層,待的和睦寬厚才頂頂要緊。憑袁吳兩家世交的情誼,善榮又在徐老太君屋裡教養了一場,她聘到那府裡,不說同家裡一樣,也大差不差了。
&esp;&esp;譬如袁瑾瑜自己,都說他偏寵妾室,縱得董姨娘尊卑不分,不敬主母,其實董氏仗的是老太太的勢,他聽其自流,不過問罷了。袁瑾瑜眼裡,他房內的漂亮女人好比各式的花,這一朵看膩了,開敗了,橫豎那一朵好,就棄了這朵取那朵。原為的是插在瓶子裡賞心悅目的取樂頑,哪一朵都有其好處,他都優渥供養不苛待,又哪一朵他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
&esp;&esp;袁瑾瑜為善榮苦心謀劃,隨著袁宗廷雷厲風行一番處置沒了下文。他自是惱的,父子二人早些年生了嫌隙,便託老母之名打發人去往京城建昌侯府問明究竟。袁宗廷對待稟性頑愚,縱容董姨娘忤犯自己生母秦夫人的老太太可沒有對父親袁瑾瑜的溫柔心腸,冷在一旁不理。袁瑾瑜未等到奴僕回來覆命,先聽聞長子為甫滿十五歲的小女兒行及笄之禮,辦的豪奢濫費,聲勢巍巍,人盡皆知。
&esp;&esp;我朝女子慣有先訂婚再行及笄禮的習俗,倘或一直待嫁未許人,則年至二十才行禮。袁宗廷此舉不啻於表明他沒有將二姑娘許嫁的打算。善榮是建昌侯府的二小姐,在袁家排行十一。袁大老爺統共四個姑娘,袁瑾瑜除了原配所出善祥善榮姐妹,董姨娘的三個女兒,另外兩個妾室也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曾有人在建昌侯跟前稱善榮為十一姑娘,袁宗廷淡淡回了一句,“家慈只生了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