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用刑(第2/3 頁)
都,權貴雲集、各國人員龐雜,人口流動極大。封城令到今天為止針對出城盤查極嚴,城內走動鬆弛一些,我會將那孩子轉移到一處暗莊再作打算。”
鄧榮已經給那突師人制定好了出城計劃:“你什麼都不要夾帶,混在隨便一個南域的商隊中出城,以你的身手一點都不難。藉由他們的出關文牒透過守衛盤查。只要出了金陵範圍,便一路暢行無阻可直奔突師。”
大概有一爛香的時間,鄧榮起身離開,最後叮囑那黑衣人:“告訴你們卡特可汗,銀貨兩訖,什麼時候見到那五十萬金我才會把人交給你們。”
“鄧相放心。”
江城自去跟鄧榮。江衍等著黑衣人從房間四處蒐羅出不少東西,全都扔在地上點燃火折。
正準備燒,窗戶突然大開,一陣風過火折熄滅,同時所有蠟燭全部一瞬間內滅掉!月亮成為唯一的光源,空氣裡只剩下幾股蠟煙升騰,然後慢慢消散。
連人帶東西全部消失,好像這裡從沒住過人。
烏木齊再睜開眼是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很空蕩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其餘什麼都沒有。不太像活人的居所,一點生氣都沒有。
他一個突師人被抓到這兒來,接下來要遭遇的想必不大好。
“看夠了嗎?
烏木齊才發現這房裡原來有人,在他背後。隱匿在如此靜的空間,卻不聞呼吸,好像他也是個死物,只在此時復活。
“為什麼要抓我?
“呵。”江衍有些無語,並不打算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心知肚明。說說看,要如何你才肯拿著這些東西出城門?”
儼然是烏木齊剛才準備燒乾淨的偽造身份檔案和突師文字羊皮書信。按照現在金陵對出城人員的盤查力度,這些東西一旦被搜出,絕對會連人帶物上交京都府。
“我看起來很像突師的叛徒嗎?
江衍眉一挑,眨了眨眼無甚所謂的將那些羊皮紙丟在地上:“看來,談判失敗了。”
“那我今天就教教你,千萬別預設自已是個寧折不彎的英雄。”
冷冷的月光籠著,江衍笑得宛如鬼魅:“否則等你跪在我面前藝求之時,會比一開始就屈服難堪萬倍。”
“啊——”從禁閉的房門內傳出的一聲聲慘叫,驚飛了樹枝上凜凜冬日裡棲息的鳥。
江衍的院子很僻靜,再痛苦的呼喊也傳不到外面熱鬧的街上。
顧塵拂幾乎一夜沒睡,心裡很亂便去找顧瀾問事情進展如何。
“打草驚蛇?”
顧瀾剛下朝,“我和江衍定下的計策。今日早朝看那鄧榮的臉色,即便在聖上雷霆之怒下也比昨日的倉惶忙亂要好上許多,料想蛇已出洞藏好,他自以為可安枕無憂。”
顧塵拂問:“府衙禁軍那邊還是一籌莫展?”
“誰搜人敢搜到當朝首輔府邸上?豈不是活膩了。”
引蛇出洞......既是蛇,受驚之下會噬人吧?
顧塵拂對顧瀾說:“女兒去江衍那裡看看。”
“阿拂。”顧瀾叫住她,“在你心裡,江衍是什麼人?”
顧塵拂沒有半分猶豫:“師父,好友。”
顧瀾似是好奇,“如果江衍變得和你認識他的時候不一樣了呢?”
“到那時再說。”
當阿爹的笑了笑:“去吧。順便問問他接下來的想法。”
下了幾天的雪,時大時小,時飄時停。好不容易晴了個好天,暖暖的陽光曬在人身上特別舒服。
江衍開啟房門,閉上眼面朝天空直了直腰。他待在黑暗裡太久,感覺都要發黴。這樣曬一曬,好像自己又是個正常人了。
顧塵拂踏進院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陽光籠起來的江衍,修身玉立,像幅畫。
直到顧塵拂看到他身後房門擋住的,陰暗一隅裡彷彿一灘爛泥的半個人身和那人還在抽搐的手指。
江衍好像天生就對顧塵拂的一切都格外敏銳,感覺到她的視線,他隨之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微笑,可笑意還未及眼底,就發現顧塵拂的目光凝在了他身後的房裡。
狀若無事的回身將房門帶上,堵絕一切可以看到他陰暗一面的視線。
尤其是顧塵拂的。
“你怎麼來了?可還沒到上課的時候呢。”江衍笑得溫柔,向她走來,溫文爾雅,一舉一動都那麼妥帖而守禮。
顧塵拂收回視線,問道:“那就是捕回來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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