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劫持(第3/3 頁)

先看向臺下的顧塵拂。

顧塵拂安好無恙還在原地，撩起帽簾，兩人目光交匯均是疑惑。

“事情怪異，此地不可久留。我先送你回府。”

“好。”

剛出大門，便見街上一片混亂。行人奔走，撞在一起、撞翻攤位趴在地上的比比皆是。小商小販們連吃飯的傢伙都不要了，零碎玩意兒散落大街滿地吃的玩的用的。

顧、江對視，覺得今夜真是離奇，大好的上元之夜怎麼怪事一件接著一件，便看見遠遠一排火把燃燒而來，京都守備並著京都府尹率兵前來：“鎮國公幼子為人所擄，全城戒嚴，行人歸家！”

“突師人。”江衍突然出聲，顧塵拂側頭問：“你說什麼？”

“剛才那個與我打鬥的，是個突師人。”

而鎮國公，是當下對突師作戰中功勳最顯的將領。

“有意思。”江衍眼裡閃著興味的光，顧塵拂神色莫測。

上元之夜封城禁街，百年以來從未有過。北辰放眼宇內四合唯有南域突師堪能一戰，涼川位在接壤，常被剽掠。主戰主和吵了好幾年，鎮國公梁業力排眾議親率大軍趁突師王位交接之際發動反擊。

捷報正月十五剛傳回京都，都等不到節後開朝下旨褒獎、傳諭各地，鎮國公的幼子就為賊所擄，還是在天子腳下，北辰的國都之內。

連夜復朝，京都大小官員上不了朝的坐衙門，六部閣臣、京都守備、府尹大殿議事。

“將士在外舍生忘死，保家衛國開疆拓土！而你們呢？碌碌無為，只知道說些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漂亮話！試問，到底太平在哪裡？”楚明恪顯然是氣狠，千里之外遠揚國威，自己眼皮子底下卻出了如此紕漏，被擄的還是功臣之子，一個時辰過去了毫無線索！

“京都防衛如此懈怠，有朝一日朕的北宸宮是不是也能讓賊人如入無人之境，隨來隨走？”

群臣俯首，偌大殿中數十活人卻無半點聲音。

“京都守備。府尹何在？”

“臣在。”

“聯合禁軍全程搜捕，今日日落之前，若還是一問三不知，朕唯你們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