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殿試(第2/3 頁)
老匹夫橫插一手,硬生生讓陛下下了聖旨,閣試改為殿試。
不用問都知道必定是顧塵拂從中作梗!
文懷恨得牙癢,又急又氣又怕。難不成自己堂堂文國公世子,真的要對一介女流之輩低頭,從此退讓十分?還不被同輩的朋友笑掉大牙去!更何況,殿試之時陛下駕前,與筆試成績差異如此巨大,豈不是不打自招他是弄虛作假?
恐怕從後餘生是真的要絕了仕途之望!
死也得拉個墊背的,顧塵拂不是自負有才?不是一張利口狂得很?索性毒啞了她!
殿試講究談吐風采、對答如流。
一個連話都說不出的人,拿什麼贏?
只是,久久不見文源那小兔崽子回來,只聽說顧府請了太醫來瞧。
文懷吩咐了身邊信得過的左右:“文源一回來,立刻殺了拉出去埋,省的走漏訊息。”
“世子爺,這麼晚了還沒見回,會不會被顧家的人給抓了?”
“抓了又如何,他還敢供出我來?藥是他買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好是顧塵拂自己心虛,自己賊喊捉賊買通我身邊的人栽贓於我!”
“世子爺真是英明啊。”
東宮。
白天在顧府問診的太醫,此刻正跪在楚淵面前回話。
“太子殿下不必太過憂心,顧姑娘只是傷了喉嚨,於性命無礙。只是姑娘一意孤行,相爺也奈何不得,只怕會落下損傷。”
楚淵捏了捏眉心:“李太醫是太醫院翹楚,阿拂就勞您看顧,孤在這裡先行謝過。”
楚淵示意,近侍將封好的金賜下去。
“臣不敢臣不敢,分內之事何須殿下如此。”
“收著吧。”楚淵不容推辭:“醫家分內孤管不著,這是孤自己的心意罷了。”
楚淵沒有想到文懷狗急跳牆傷顧塵拂至此。幸虧他還沒蠢到底,若是致命的毒藥喝下去,便是將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文懷太蠢,又知道得太多,不能留。
殿試的那天,是個晴得絕好的天。金烏高懸,大風獵獵,天朗氣清。
這場殿試,因世家和男女舊論而舉國矚目。一波三折一榜三首,自北辰開國以來前所未有。
站在金殿前,顧塵拂自小沒少來往宮中,可確是第一次有資格站在這裡俯瞰。
北宸宮的金殿,或者說自古以來的金鑾殿,一直都是男人的天下。名利的角逐似乎天生就和女子沒有關係,也從未有人質疑過這種剝奪。
顧塵拂的四周,盡是鬚眉男兒。
五百人中第一仙,等閒平步上青天。古往今來,讀書人的願景莫不如此。
“開殿門——”
內侍唱作,文武百官、殿試學子依次進殿。
穹頂遮天蔽日,不朽木樑金做瓦。莊嚴肅穆,自成秩序。正大光明匾高懸正中,龍椅金光閃爍,生殺予奪一念之間,是為無上皇權。
臣分文武,學子兩班,內推春闈涇渭分明,為首三人顧塵拂、沈楠和文懷。
沈楠,就是顧塵拂筆試日撿到他掉落紙片的那位。
“陛下到——”
所到之處莫不俯首,山呼萬歲。東宮太子左側站下,殷倀、江衍率一眾金羽衛在不顯眼處將整個金殿圍了個滴水不漏。
楚明恪為帝二十載,威嚴無限,可今天對待這班新人,倒是春風拂面。
“早聽說此次春闈內推,我北辰出了一榜三首,倒是稀罕得很。顧塵拂女兒之身,力壓一眾鬚眉站在金殿之上,顧相教女有方。”
顧瀾行禮:“臣惶恐。”
“陛、下、謬、贊,臣、女、不、敢、當。”顧塵拂身姿窈窕,更是金陵出了名的美人,如今行來男子禮,眾人大覺新鮮。
可這聲音……實在出人意料。
顧瀾面色無波,眼裡流露擔心。
楚淵礙於相助文懷,自顧塵拂出事還未探望,今天是第一次見她。本就見她消瘦,如今聽她嗓子傷成這樣,心中不虞又怪她一意孤行不遵醫囑。
文懷不以為然,眼睛一翻暗諷顧塵拂譁眾取寵。
江衍雙手緊握成拳,嘴角下壓,射向文懷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阿拂這嗓子是怎麼回事。”
顧瀾看女兒一眼,見她暗地擺了擺手,心裡長嘆一聲,讓她自行處理。
顧塵拂上前,臣禮行來行雲流水,愈發襯得她聲音粗糲,不免讓人心生憐惜:“微末之身不敢勞天子垂詢,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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