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論女學(第1/2 頁)
到了佛照樓門口,楊以儉有所收斂,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呂蘭清帶著他躡手躡腳地到了二樓,指著走廊末端的房間小聲道:“就是這!”
楊以儉點點頭,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闖進去,問呂蘭清:“你有辦法把他引出來嗎?”
呂蘭清想了想,開啟自己的房門,擰開了水龍頭,敲了敲張立三的房門道:“先生!我房間的水龍頭壞了!能不能請您幫我看一看?”
屋內傳來了粗獷的聲音:“水龍頭壞了你就找老闆,找我有什麼用!?”
呂蘭清故作委屈:“我帶的錢不多了,如果被人發現我弄壞了水龍頭,還不知道要賠多少呢!求求您了,我可以多付您一點錢!”
聽到有錢,屋內傳來了腳步聲。
楊以儉立馬躲到一旁。
呂蘭清則警惕地後退了兩步。
張立三開啟門,見到是個女孩,又聽到對面房裡嘩嘩地水流聲,也沒多想,徑直往對面房間走去。
呂蘭清鬆了一口氣,他確實沒認出自己。
楊以儉見張立三背對自己,毫不猶豫地向著他後頸劈去。
張立三吃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倒,反應過來被暗算,立刻就要起身。
楊以儉沒給他機會,一腳踹在他的背心,又將他踢趴在地,順勢彎腰將他反手銬住。
張立三掙扎了幾下,卻沒辦法掙脫,頭又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只能狂怒大喊:“你是誰!憑什麼抓我!?”
“呵!”楊以儉冷笑一聲,將張立三從地上拉起,呂蘭清立即躲到楊以儉身後,避免被張立三看到臉,日後伺機報復。
楊以儉用手鉗制住張立三,問:“你為什麼被抓,自己還不清楚嗎?”
聞言,張立三不再掙扎:“你是天津巡警局的人!?”
楊以儉道:“你猜呢?”
“我對面那娘們報的案!?”
楊以儉看了一眼呂蘭清,道:“我們早就發現你的行蹤了,讓人家幫忙把你引出來而已!”
呂蘭清感激地衝他點頭。
“你們怎麼發現我的??”
楊以儉不耐,踢了他一腳,咬牙切齒道:“問題那麼多!要不我給你彙報一下?”
說完,便押著他下樓。
呂蘭清沒有跟下去,而是退回房間裡,將門反鎖好。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呂蘭清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想起昨晚自己也是敲門叫出張立三,不免有些警惕:“誰啊?”
門外傳來佛照樓服務生的聲音:“呂小姐,樓下有位先生找您!”
先生?
“哪位先生?”
服務生答:“那位先生沒說,只說請您下去一敘。”
“知道了,我馬上來。”
呂蘭清又在床上坐了會,想到自己剛剛那一瞬的緊張,不由有些好笑:自己多少有點草木皆兵了。
整理好心態,她換了一身衣服,一番梳洗打扮後,才緩緩下樓。
院子裡,一個穿著米白色長袍的壯實男子正背手仰視著佛照樓的玻璃罩子,聽見身後傳來聲響,那男子立馬轉身,看見樓梯上的呂蘭清,眼裡透出一絲驚豔。
呂蘭清看清了他的樣貌,回憶後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人:“您找我?”
那男子衝著呂蘭清拱手道:“敢問閣下可是呂蘭清女士?”
“正是。”
“在下乃《大公報》總理英華,字斂之,昨日無意中翻看了您寄給方太太的信件,特此前來拜訪!”
呂蘭清略作思量後又問:“您有何事?”
英斂之道:“我觀您信箋中字型娟秀,文筆流暢,志氣過人,便猜測您不是尋常女子,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呂蘭清聽到如此讚譽,也只是笑道:“您過譽了!我寫信給汀蘭只是為了求助。”
英斂之又道:“呂姑娘謙虛了,我觀你信中曾言‘女子當求與男子絕對之平等’,便知您絕非等閒之輩,只是不知呂姑娘有何打算?”
呂蘭清想了想,這個話題恐怕是要與他談論許久,便道:“我知道不遠處有一家茶館,不如我們到那詳談?”
“自然!”英斂之也意識到在這裡站著交談不方便,於是朝門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到了茶館,呂蘭清點了一壺茶,便道:
“我幼時生活在六安,那處資訊閉塞,民風落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