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2 頁)

</dt>

&esp;&esp;“穎兒？”我聲音顫抖，突然記不起來這是哪兒。

&esp;&esp;她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痴痴盯著我，血淚不止，滴落在那隻已經無法動彈的小雀身上。

&esp;&esp;我感到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直透骨髓。

&esp;&esp;突然眼前鮮血四濺刺目，染紅了她的臉頰，與那行血淚融為一體。

&esp;&esp;“哈哈哈……”她吃吃地笑著，手裡突然多出一串染血的糖葫蘆，她遞給我，彷彿方才什麼也沒發生：“這個好吃的，殿下……你不嚐嚐嗎？”

&esp;&esp;我下意識伸手觸去，卻發現眼前水月鏡花，早已不見故人，手心躺著一隻死鳥。

&esp;&esp;好像有一年，穎兒和我路過長春閣，見老樹底下有隻雀鳥，雙翅俱被宮裡的野貓咬斷，本以為不能活了，沒成想這姑娘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將這鳥救活了。

&esp;&esp;只是

&esp;&esp;我有些記不清了，只知道這鳥最後，似乎也是死了。

&esp;&esp;和穎兒、子濯、阿文一般，葬在了師父墳旁。我也給它掘了個小坑，給它刻了字，立了個小碑。

&esp;&esp;周遭似乎既熟悉又陌生，隱約可見的景物扭曲著。

&esp;&esp;我努力想要分辨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也許是到了十八層閻羅。

&esp;&esp;但那種界線模糊不清的感覺讓我無法判斷，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彷彿有什麼東西正悄悄接近，卻又難以捉摸其形。

&esp;&esp;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了沉寂，我猛地轉頭朝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

&esp;&esp;在我的視野裡慢慢浮現出一個身影。

&esp;&esp;是個女人，臉龐朦朧不清。

&esp;&esp;“你聽我說，珏兒。”她的聲音低沉，不像母親，倒像是什麼遠古的迴音。

&esp;&esp;我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來。

&esp;&esp;那女人似乎並不意外，她輕輕一笑，向我伸出手，有幾分慈愛：

&esp;&esp;“你不能忤逆你父皇。”

&esp;&esp;她說著，牽著我轉身向一片模糊的光影走去。

&esp;&esp;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esp;&esp;隨著接近，那片光影也逐漸清晰起來，顯現出一條蜿蜒的小徑。

&esp;&esp;小徑兩旁是參天的樹木，它們的枝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esp;&esp;女人沒有停步，徑直穿過一道大門，坐在了高堂。

&esp;&esp;“他是君王，便不能是你的父親，我的夫君。”

&esp;&esp;火光跳躍著，投射出幽暗溫暖的虛影。

&esp;&esp;女人微笑著，好像慢慢褪去她的面紗，露出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

&esp;&esp;“陛下有旨，今夜宿在昭儀這兒，您快些準備吧。”

&esp;&esp;然後她輕聲低語了一句什麼，我便看見有人上前，拉過了

&esp;&esp;侍女牽著的那小童似乎是我。

&esp;&esp;“珏兒，好孩子，快去殿外等著你父皇。”

&esp;&esp;“”

&esp;&esp;“我兒，帝王之術，控馭萬民。鷹鸇折翼，虎兕斷爪，置諸籠中，奪其自由，使彼等無所依歸，皆為我用，你明白了麼？”

&esp;&esp;“你看，”父皇遙望著遠處延綿起伏的山脈，天邊的餘暉如金色的織錦般鋪灑在那些峰頂之上。他轉過身來，“這都會是你的江山。”

&esp;&esp;他伸出手，似乎能觸控到那遙遠的邊疆，指尖所及之處，恍若包含著整個帝國的脈動。

&esp;&esp;“你要讓每一座城邑繁榮昌盛，讓每一條川江清澈長流，亦要——聽父皇的話。”

&esp;&esp;“它會活下去的。” 穎兒笑著，“殿下只管替我好生養著。”

&es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