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第2/2 頁)

，用力得近乎狂暴地揉捏，信封的四角在我的掌心皺成一團，

&esp;&esp;“陛下。”晏修蹙眉，抓過我的手，與我指尖相扣，“別傷了手。”

&esp;&esp;“好了。”我沙啞道，“已經好了，晏修。”

&esp;&esp;他猛地把上我的脈搏，動作有些突兀的、帶著些許衝撞，連帶著桌面的墨筆和書折也被激盪起輕微的顫動，信紙上的皺紋在我手中慢慢定型。

&esp;&esp;“許是上天眷顧，絕處逢生。我本不打算讓你知曉，可又不知道能瞞住你多久，所幸如今好了，沒成想你仍知道了。”

&esp;&esp;“若沒有太后那封信，若我不查，陛下便永遠不會告訴我，是麼？”

&esp;&esp;“也沒必要讓你知道，總不過如今好了。”我強撐著對他笑了笑，“北狄巫蠱確實神妙，倒是欠了赫胥嬴一道。”

&esp;&esp;“魏覃是顧行秋殺的？”

&esp;&esp;“不知道，”晏修深深蹙眉，只顧擺弄著我的手腕仔細檢視，“不過八九不離十。陛下不必心有愧疚，此人本就不該活。”

&esp;&esp; 莫道吳刀澀

&esp;&esp;“此事，別讓旁人知曉。”我垂眸斂下神色。

&esp;&esp;“陛下便甘願揹著殺父殺兄的名頭？讓那顧行秋繼續把持朝政？！陛下何時如此心軟了？臣久不在京中，不知阮陽君所說‘為攝政王所害筋脈寸斷，近乎廢人’時，陛下在想什麼，但臣只想殺了那亂臣賊子——”

&esp;&esp;“誰敢說朕殺父殺兄？”我反詰道，“天下我主，若我說我殺父殺兄真有其事，你又如何？”

&esp;&esp;晏修愣住了。

&esp;&esp;“母妃是這麼對你說的，是麼？”

&esp;&esp;我知道她怨恨我殺了父皇。不過宮牆之內，父皇身邊的人除了她，誰不對父皇讚不絕口，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esp;&esp;“晏修，說到底我們相識於熹元三年，過去種種你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