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第1/2 頁)

</dt>

&esp;&esp;“太子有一心腹，名為戚禹，太子死後便一直杳無音訊，直到半年前我意外得知戚五是他的兄弟。此人來到邊關一個小鎮上，投奔了戚五。”

&esp;&esp;“陛下可知他為何不敢留在汴京？”

&esp;&esp;晏修靠近了一些，聲音低沉：“鹹初十五年，重陽山圍獵，陛下險些喪命。”

&esp;&esp;我心中一緊，不明白晏修為何突然說這個。

&esp;&esp;那一年父皇舉行冬獵，我追獵途中被狼群包圍，援軍遲遲不到，命懸一線，幸虧天不絕我，最終得以逃脫。

&esp;&esp;“那日陛下被狼群圍困，等不到援軍，險些喪命，可有此事？”

&esp;&esp;“你如今說這個做什麼？”我蹙眉。

&esp;&esp;“太子那日給了陛下一杯鹿血酒，還邀陛下同獵，狼群來勢洶洶，陛下護著太子先逃，可知那日太子根本不曾去請援軍。”

&esp;&esp;“那鹿血酒取自狼王幼子，陛下，那是狼血。”

&esp;&esp;我記得。因為那日皇兄給我酒時手心不穩，沒留神濺了些許在我衣角。

&esp;&esp;那時他含笑致歉，邀我同獵，還說要與我比試比試，看誰獵得了那頭麝鹿。

&esp;&esp;我緊握著窗臺的邊緣，手指微微發白。

&esp;&esp;突然想到那天生死一線間的絕望，以及皇兄最後騎馬而去時擔憂忡忡的眼神。

&esp;&esp;突然一陣寒氣從脊背升起。

&esp;&esp;“鹹初十六年間先皇賜陛下溫泉行宮休養，途徑一處險峻山道時，突然遭遇到了山賊襲擊，所幸化險為夷；數月後陛下府內人意圖謀害皇子下毒未遂自盡，陛下，樁樁件件，你以為罪魁禍首是誰？ ”

&esp;&esp;“你說是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艱澀道。

&esp;&esp;“陛下大可以不信，我就再說一個。鹹初十七年，陛下為先皇不喜，太子前往西鳳山平亂，出發前蕭隨仗權，打著清剿賊人的幌子將陛下囚於襄陂，你以為是太子執意去救你？”

&esp;&esp;“太子從沒想過去救陛下。他心裡清楚得很，若是他身邊任何一個人去救了陛下，那便是同那尊位過不去，陛下，他怎麼可能會去救你。”

&esp;&esp;他閉了閉眼，道：“陛下每每同我談及兄長，總是崇敬愧疚。”

&esp;&esp;“然所有證據均已查清，戚禹親口所述，皆在這兒。”

&esp;&esp;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封信遞給我：“陛下可還要看看？”

&esp;&esp;我抖著手，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驟然收回。

&esp;&esp;晏修從善如流地將信紙放在桌上，道：

&esp;&esp;“陛下猜為什麼？”

&esp;&esp;“”

&esp;&esp;“太子擔心顧行秋喜歡你啊，陛下。他擔心顧行秋因此扶持你上位，站在你這一邊，擔心他太子之位不保，”晏修道，“陛下，他怕你。”

&esp;&esp;“昔日經綸詩卷，成筆文章，治國新篇，太子一應全之，然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陛下，便防微杜漸，謹小慎微地不讓你有用武之地。”

&esp;&esp;“陛下莫非從未看出麼？”

&esp;&esp;“陛下只是覺得，顧行秋喜歡他，他便是風華絕代，殊不知他滿腹經綸驚才豔豔，有幾分是他自己？”

&esp;&esp;“陛下不覺得昔日太子行事之風，同顧行秋很像麼？興許不是像，是從始至終便是同一人。”

&esp;&esp;“皇兄他”

&esp;&esp;我忽的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四周的世界似乎開始顛倒，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意。

&esp;&esp;彷彿一瞬間崩塌我幾乎站立不穩。晏修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每一發都準確無誤地擊中我最不願面對的真相。

&esp;&esp;晏修上前扶住了我。

&esp;&esp;我一怔，如夢初醒，有些茫然，手不由自主地猛然落在桌面上，那封原本平靜躺在那兒的信封，被我緊緊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