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上.換將(第2/4 頁)
還年輕,擁有滿腹理想,他崇拜祖父武靈王的功業,一直想帶趙國突破泥沼。他不顧反對挑戰狼秦,就是要讓諸國知道趙國是東方唯一敢挺身而戰的勇士。
&esp;&esp;平陽君趙豹佝僂蹣步向前,拜道:「此前王上遣鄭朱求和,不納虞卿聯合楚、魏之計,而今又責廉頗堅守不出,臣不明白王上所謀為何?」
&esp;&esp;「正因廉頗堅守,補給鞭長難顧,為使糧食供應正常,寡人不得不遣鄭朱假意求和。」當然此舉卻形成反效果,秦國方面以此事大肆渲染,反打趙國一巴掌,趙丹噎不下這口氣,對廉頗的戰略更失去耐心。
&esp;&esp;虞卿不贊成守勢,更反對向秦國求和,他拱手道:「外交之勢瞬息萬千,本非一時能察,鄭朱的事便不多談,但求和無疑以肉餵狼,狼是越餵越肥,肉越撕越小,敢問君侯可有把握餵飽狼秦?趙退讓於秦,秦不但不會感激,只會更狠毒侵吞趙國河山。」
&esp;&esp;「不錯,因此廉頗將軍堅壁乃是救趙國河山!閣下既然明白這個道理,為何又有換將謬言?」藺相如若再年輕五歲,趙丹也得顧忌他正氣凜然的語調。此刻藺相如連站穩都嫌困難,遑論回到彼時風采。
&esp;&esp;前線數十萬將士還待宮廷裡的決策,趙丹不願看到繼續枯守而成槁木死灰。
&esp;&esp;「陛下,秦國自孝公變革,民不畏死而懼無戰,秦人上戰場都是瘋魔,臣認為應當先緩其鋒,再聯合諸國應對。」平陽君認為打仗太勞民傷財,況且秦人勇猛甚於虎豹。
&esp;&esp;「難道武靈王還比不上秦孝公?」趙丹冷笑道:「武靈王滅中山、攻樓煩、破林胡,拓地何止千里。難道寡人的勇士還比不得秦軍?」
&esp;&esp;趙丹怒視群臣,特別是主和派的人,若可以他真想把這些人除之而後快。
&esp;&esp;「臣知道王上欲建功立業,但廉將軍堅守不易,王上若執意換將改變策略,臣擔憂前線將士軍心不穩。」藺相如的語氣柔和不少,他深知再血氣個幾次,可能還未論出結果,他就得被侍從抬回府邸。
&esp;&esp;「圍困兩年餘,也該是時候了。」趙丹不容再議。
&esp;&esp;但藺相如更擔心的是趙王薦選的人才,那人的聲名近日也在邯鄲廣為流傳。
&esp;&esp;「寡人會嘉賞廉將軍的辛勞,之後的事情就交給趙括。」
&esp;&esp;「王上,這是秦人奸計,趙括只通書卷理論,怎能擔此重任?」平陽君也提出反對意見。
&esp;&esp;趙括的聰慧在趙國相當有名,他父親是名將趙奢,曾在闕於之戰大敗秦軍,受封馬服君。但趙奢卻不看好自己的兒子。連父親都不看好,藺相如跟平陽君等人怎麼能安心將數十萬將士的命交付予他?
&esp;&esp;「若秦人撤王齕,換白起,事態就更嚴重了。馬服君死,相如病重,還要趙括救長平……」平陽君嘀咕道,焦躁地撫摸白髯。
&esp;&esp;這些全映入趙丹眼裡,他思慮的並不比這些老人少,更切確的說,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敗,也更渴求成功。
&esp;&esp;「王上既要換將,何不曾考慮北方的李牧?」忽然有個人在爭議中提出嶄新的意見,倏地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esp;&esp;「李牧?」藺相如突然眉頭深鎖,憶起五年前在雁門嶄露頭角的將領。他忖蠻夷之性猶如狼秦,讓富有經驗的李牧上陣,遠比白卷一張的趙括好。
&esp;&esp;但趙丹的意思很明白,他說:「雁門一戰雖然有勝果,但匈奴之患並未因此斷絕,此時若調動李牧,恐怕北方將會騷動。寡人不想上黨、北方兩頭燒,再者李將軍雖驍勇,趙括也非柔弱之徒。」
&esp;&esp;趙丹的考慮不完全是偏袒趙括,匈奴輕騎隨時都可能越界劫掠。
&esp;&esp;虞卿趁勢奏道:「李牧將軍統五郡之兵鎮守趙疆,在北方極有威望,卻素與中央將士無交情,臣以為讓李牧將軍至故關,將士間的齟齬更大。趙括將軍有其父在軍中累積的聲望,才學也受人矚目,臣想趙括將軍更加合適。」
&esp;&esp;除此二將外,龐煖老矣,又無其他可挑大樑之才。
&esp;&esp;藺相如臉色瞬然刷白,先前用力過猛,體力急速下滑。趙丹如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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