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詭 第26節(第3/4 頁)
p;&esp;“可是,其在當年赴京趕考途中意外撞見一場兇殺,為庇護受害者跟兇手搏鬥,被其刺穿了右手手筋,從此不能提筆,於是”
&esp;&esp;殘者是不利於科考的,因為根本就不可能給做官的機會。
&esp;&esp;別說當時重傷,他都不能提筆,更別提考試了。
&esp;&esp;“當時那兇手雖上馬而逃,到底也是救下人了,事蹟廣為流傳,當時儋州太守得知此事後,大為讚賞且惋惜,上書朝廷舉薦信,朝廷那邊倒也恩寬,願意讓他以舉人身份任職縣令,甚至可以給選地方,可惜曹琴笙放棄了,回了阜城當教書先生,後來咱們阜城的青山學院就是他創立的,任了山長,是以德行威望很高。”
&esp;&esp;江沉白之所以對這人有所瞭解,就是因為曾有舊案牽扯青山院,“一位學生的妹妹在帶著飯食看望兄長,卻在路上失蹤了,我去查,曹山長接待的我。”
&esp;&esp;“的確是為山間雅仕,品德高潔,未入官場可能也是好事。”
&esp;&esp;這話也就脫口而出,張叔飛快瞥過羅非白,咳嗽了下,江沉白才反應過來,低聲致歉。
&esp;&esp;官場之人多城府,百姓們遠不及他們這些下轄差役幹事等了然,而老太爺那樣的人能有幾個?
&esp;&esp;就是對羅非白,不論心,論跡,也是不太正道的人物。
&esp;&esp;對此冒犯,羅非白不甚在意,也算記下了這三人,“還有別的嗎?”
&esp;&esp;“還有?哪裡還有啊,大人您可是縣令,那兩人一個看家世根基,一個看人品威望,別的也只剩下儋州那邊的上官了,縣內的是真沒有。”
&esp;&esp;其實張叔想著若非新官上任,不得得罪當地太深,行事略有約束,可能都不需要太忌憚這兩人。
&esp;&esp;畢竟是一地之主,後有朝廷做保,能做所有實權處置,該是這些人怕大人才是。
&esp;&esp;“可能也有一個。”江沉白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涼山王寺”
&esp;&esp;“閉嘴!”
&esp;&esp;張叔呵斥,江沉白頓緘默了。
&esp;&esp;既然他們提及了,羅非白也不好當一無所知的莽人,於是挑眉:“這個不必你們說我也曉得,我既是科舉中人,又豈不知朝廷大事,何況這事人盡皆知,涼山王啊,曾經的異姓王,後來的叛國反賊,那天我過涼山前,路上遇到的挑擔販子看我書生模樣以為我登山遊玩,提醒我不要去山頂,上面就有涼山王寺,有點避諱。”
&esp;&esp;這是實話,她沒造假。
&esp;&esp;閒聊時,她偶爾也不提“本官”。
&esp;&esp;張叔尷尬,略有忌諱,道:“就是大人您過的涼山,山頂的確就是涼山王寺,始建於建朝時先帝所賜,因是一起打天下的肱骨重臣,封異姓王,開山建宗祠寺宇,榮耀萬丈,後來謀反,先帝暴怒,滅其族,各地清繳,這涼山王寺卻是留了下來,留寺不留人,此後當今陛下登基後讓人重新修繕,且允許香火供奉,後人有所議論,各種原因都有,但想來其實坊間一直有傳聞,當今陛下跟涼山王長女年少青梅,素有交情。”
&esp;&esp;說是交情,也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交情,而那滅族之事後,那涼王郡主又是何等下場。
&esp;&esp;他不說,江沉白也不敢說,但民間跟朝堂都三分清楚。
&esp;&esp;想來,這涼山王壓根就沒謀反過。
&esp;&esp;但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只是民不語上官,官不論王事。
&esp;&esp;到底是避諱的。
&esp;&esp;羅非白這麼狡猾的人自然也沒當著兩人的面大肆議論君主之事,只是眼底晦暗不明,思緒有些泛空,但還是問:“張家七口人的屍體屍檢可是張仵作你負責?”
&esp;&esp;“是,我當時查過,的確是死於砒霜,但別的,小人的水平有限,也不知背後藏了哪些陰詭,大人若要重查,可是要從屍身入手?”
&esp;&esp;江沉白皺眉:“可是他們今日都下葬了”
&esp;&esp;張叔:“還未,按習俗,今日出喪去祖地,明日才是下葬,張氏是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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