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詭 第26節(第2/4 頁)
&esp;&esp;其實並未, 江沉白本來就是執行人,心知肚明,而羅非白是始作俑者, 張叔反而是臨時猜出的, 默默摁住柳甕翹起來的手指,在彎腰拿起一塊解屍桌角下面的板磚壓在了其手臂上。
&esp;&esp;免得其昏迷中亂動。
&esp;&esp;但多少有點私人仇怨在那。
&esp;&esp;張叔:“大人這是”
&esp;&esp;這柳甕死沒死,他還不知道嗎?
&esp;&esp;現在看來人就是沒死。
&esp;&esp;大人是故意的,一開始就是讓江沉白拿捏力度,不讓人死,但又疑似重傷垂死。
&esp;&esp;最後跟那醫師串通坐實柳甕不抗杖傷而亡。
&esp;&esp;大人果然陰險。
&esp;&esp;羅非白:“你們說現在回去審問張翼之,他會不會交代出更多關於永安藥鋪滅門慘案的事?”
&esp;&esp;張叔跟江沉白對視一眼。
&esp;&esp;張翼之現在應該唯恐自己也被滅口了——畢竟在其看來柳甕十有八九已經被人滅口了,出手如此迅速, 自然也能迅速去對付他跟他的家人。
&esp;&esp;那自然, 他也繃不住此前尚能對羅大人堅守的秘密。
&esp;&esp;是關於老太爺的事,還是暗殺大人的事,抑或者是永安鋪滅門案的真相?
&esp;&esp;不過他們兩人不明白為什麼大人剛剛不乘勝追擊, 反而要臨時離開呢?
&esp;&esp;兩人都說會,羅非白對此也沒說什麼, 好像就是很隨性的一個問題, 但她不急著回去, 藉著驗屍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 畢竟對外做戲要坐實了, 屍檢勘驗哪有那麼快的, 不得分析分析。
&esp;&esp;其實三人聊起了兩件事。
&esp;&esp;“這兩人背後如果有人, 而且在張大錘咬出他們之前, 柳甕其實並不是很慌,那說明他背後的人是足以撈出他的, 至少足以讓大人您退讓。”
&esp;&esp;羅非白:“所以本官想知道這縣裡有哪些人是本官需要忌憚的。”
&esp;&esp;這還得是資歷更老的張叔更清楚一些,江沉白沒搭話。
&esp;&esp;“其實也不算多,咱們阜城也不算是人傑地靈之地,文曲星沒出過幾個,百年間能說得出口的,有位致仕的朝廷四品兵部侍郎官,姓吳,但看不上老家,定居上轄儋州了,還有兩位地位比較高且有些人脈跟家底的舉人老爺,曹琴笙與沈安和。”
&esp;&esp;只是舉人,雖有做官資格,但比較渺茫,除非背後有人推舉,否則還得繼續科考,直到進士及第。
&esp;&esp;所以羅非白也沒問這兩人什麼官職,因張叔提起這兩人也只是以舉人老爺相稱,答案可想而知。
&esp;&esp;“說起來,沈舉人雖沒做官,但沈家乃是阜城百年大族,自前朝就有進士文官,其高祖父曾官拜前朝儋州知府,後來前朝動盪,此高祖嗅覺敏銳,提前以病致仕,且放棄儋州定居的機會,反而來了祖輩老家,也就是咱們阜城,就此避開了戰亂,後來新朝立,家族人才出,也有官員接了青黃,到沈舉人這一代雖略有遜色,但其現在還有兩位叔叔在儋州其他縣內擔任知縣。”
&esp;&esp;沈舉人年歲已是四十多許,其他叔叔還在擔任知縣可見仕途已封頂,但畢竟也是縣令,而歷朝歷代多有流任不赴本土任職的傳統,這是為了避免官員因為是本地出身,在任職期間大肆為自家老家褫奪好處,有偏私之嫌,所以進士者外派留任各地官職,多不考慮往老家那邊去。
&esp;&esp;所以這沈家兩位叔叔也未曾在阜城留任,而老太爺祖上也不是阜城人,往羅非白這裡算,其老家祖籍更不在阜城。
&esp;&esp;別的若有意外,也必有其他緣由。
&esp;&esp;說完沈安和,既是曹琴笙。
&esp;&esp;這次江沉白反而比較熟稔,“這人舉人其實當年科舉功名比沈安和還要好,乃為儋州解元。”
&esp;&esp;他以為羅非白會驚訝,結果沒有,暗暗猜想自家大人不知在當屆考了第幾名,進士成績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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