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詭 第125節(第2/4 頁)

何必殺絕，這樣也可以不傷琯魚伯母。”

&esp;&esp;他沒瞧見周太公幾次跟他交談表露的話語，其對答後露出的心志之狹隘，對大局判斷之苟且，讓其父之失望。

&esp;&esp;送走？都那樣了還想送走？

&esp;&esp;指望著桁帝順藤摸瓜嗎？

&esp;&esp;未曾想過當年局面之險峻，關乎帝國穩定之大惡，也未曾想過承擔罪過的果決？

&esp;&esp;果然，這就是我的兒子。

&esp;&esp;祖宗們，看到了吧。

&esp;&esp;周太公還是忍了忍，看著牌位默默告訴自己忍，繼續道：“他殺了妻子兒子女兒，你覺得可以送走？”

&esp;&esp;周大人靜默片刻，道：“也是被那伶人誆騙了，真懷疑妻子跟陛下有染一時被利用了。”

&esp;&esp;周太公：“一開始，你奚伯父問過他是否同意成婚，只為保護涼王血脈，他自己張嘴同意。”

&esp;&esp;周大人皺眉。

&esp;&esp;周太公：“就好像你當年，我也問過你，是否同意跟長公主成婚，你也同意了，甚至滿心歡喜。”

&esp;&esp;周大人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今夜突然以奚家的事提起話頭，其實劍指自己。

&esp;&esp;大驚之下有些冷汗出來，“父親，我當時的確是同意的，也是歡喜的，至今也未後悔，您何必重提此事”

&esp;&esp;周太公：“當年，他早知郡主微生琬琰與當年還是太子的陛下有過一段情，郡主也當著我跟你奚伯父的面坦言未有肌膚之親，更不會再有往來，落子無悔，再次問過他是否同意，其實，當年若非我們這些長輩不忍心，陛下又強求要保她，朝廷偵騎步步緊逼，先帝窮追不捨，非要滅門，不得已也不會出此下策，其實，郡主是未想苟活的，奈何此舉出於敬重才提及女兒家秘事，為自己清白作保，不願意玷汙奚氏名聲，當時，我們都在場。”

&esp;&esp;周大人一怔，他是記得那位郡主殿下的，說是風華絕代不為過，毀容後，另換身份，從此成了約束於閨閣的婦人。

&esp;&esp;她若說不願篝火，那必是真的，可到底是活下來了。

&esp;&esp;卻不想原來當年理直氣壯義正言辭願意保護她的世交哥哥，也會疑心她，厭憎她，殘殺她跟他們的孩子。

&esp;&esp;女兒慘死身邊，她亦斷臂殘身，死前不知是否想到真兇有夫君，還是一心念著不在的身邊的長子奚玄。

&esp;&esp;沒人知道。

&esp;&esp;那會，窮鄉僻壤，她在那荒僻的難民村莊，猶如當年舉族被屠殺於涼山之中。

&esp;&esp;彷彿，血脈得到了歸宿，閉上眼，就全是血腥。

&esp;&esp;周太公親自趕去攏城見過屍體，現在想來咽喉都是一口血腥味。

&esp;&esp;“當年，我們幾個老的看得出燕紓對奚玄無感，覺得沒有緣分，倒是挺喜歡郡主的小女兒，也想婉拒陛下一心促成奚玄跟燕紓婚約的執拗，我曾想過認下當幹孫女，說好了等攏城之事後既擺禮。”

&esp;&esp;“那會，郡主還私下見過燕紓，大抵給了些禮物，後來，燕紓跟我說郡主殿下是世間最可惜的人。”

&esp;&esp;“如長公主一樣可惜。”

&esp;&esp;這話觸怒了周大人，他猛然抬頭，眼底有了戾氣，“是她不懂事，殊為不孝，女兒家，如何能非議長輩跟父母之事，而且兩家聯姻是當年形勢，她莫非還在指責我？”

&esp;&esp;忤逆不孝。

&esp;&esp;那些匪人進讒言，但有些話是真的。

&esp;&esp;他知道是真的。

&esp;&esp;所以才憤怒。

&esp;&esp;“所以，你當年也是知道長公主在嫁給你之前也是被逼無奈，其實她心悅的是韓柏。”

&esp;&esp;“喜歡那等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而非你這樣的”

&esp;&esp;周大人隱怒，站了起來，可又忍著，因為他知道自己失態了。

&esp;&esp;可他的父親周太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