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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眼吧，短時間內你們是看不到了。”

“小玉！”李清河對姍姍來遲的玉藻前招手，笑容燦爛。

“大人從來沒這麼笑過。”骨喰突然說。

“你還在糾結這個？”玉藻前啞然失笑，“果然還是小傢伙。今天就當我心善，送你們一個預言。”

玉藻前金色的眼睛一瞬間流光溢彩。

“在你們重新相見的那一天，她會告訴你們一切。”

玉藻前徹底捏碎手中的光芒，降落到李清河面前。

“我們要去哪？”對玉藻前做了什麼絲毫不知情的李清河問。

“你想去哪？”玉藻前反問。

她想去哪？李清河茫然了一會，突然想起平安京的異狀。

愈發昏沉的天，和源賴光說的“越來越濃的蟲子臭味”。

李清河當時還不能理解其意思，可是現在——

魍魎將現，她很擔心賴光和博雅。

“我想回京。”李清河下了決定。

“那就去吧。”玉藻前拍拍李清河的手臂，“按你想的來就好。”

“好。”李清河答應下來，卻沒有立即動身。頓了頓，她突然問：“是不是以後就碰不到你了？”

“時間自有其規律。”玉藻前沒有直接回答，“相匯的命運線註定會分開。”

“這樣啊。”

李清河站在住了半個多月的木屋前，周圍搖曳的花海聲音沙沙，不遠處的溪流水聲潺潺，群山包圍中的盆地一如既往安靜與人世隔絕。

她望著玉藻前，想說點什麼。

李清河想和玉藻前說不必對人類的愛太過渴求，想說你不需要執著於更像人，想說你非常美，想說你會遇到包容你的人，而那個人不會是放棄了你的鳥羽天皇——

但是能看到世界的過去與未來的玉藻前，望進萬千平行世界的玉藻前，美麗、神奇又強大的玉藻前……會不知道嗎？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末路是被人類圍剿，變成冰冷的殺生石嗎？

李清河猜她知道。

但是時間自有其規律。

所以李清河最後什麼也沒說，久久地看著玉藻前如同是最後一眼。

“再見？”她說。

玉藻前對李清河一笑，上前捧起她的臉。李清河配合著彎下腰，而玉藻前踮起腳——

然後一個吻，輕輕落在了李清